一手提著嚴政的頭顱,另一隻手提著沾滿了鮮血的長劍,周倉麵朝著陶家莊的方向站著,這一刻他的背影顯得是那麼的滄桑。
雙手背在身後,劉辯臉上半點神采冇有的看著官兵們的行動,近百名名官兵卸下衣甲,架著受傷的火伴朝林子內裡去了,此中很多人在走出不遠過後,還回過甚看著被吊掛在樹上的官兵。
“卸下甲冑、放下兵刃者,可自行拜彆!”寂靜並冇有持續多久,劉辯心知官兵主力離這裡不成能太遠,在此處多擔擱一會,便會多一分傷害,因而上前兩步,朝那些還站在疆場中的官兵喊了一聲。
“我來背吧!”見那男人背的艱钜,劉辯上前一步,拉著伏在他背上傷患的衣角說道:“大夥兒輪番揹著受重傷的兄弟,很快就能到昨晚駐紮的山頭,也不至於哪小我過分吃力。”
割開了他的咽喉,周倉並冇有就此乾休,而是雙手握著劍柄,狠狠的朝著他的頸子劈了下去。
伏在這男人背上,因失血過量已經將近昏倒疇昔的傷患也驀地睜圓了眼睛,強撐著抬開端,有氣有力的對劉辯論道:“小人乃是賤命,如何敢要先生揹負?請先生賜小人一劍,死的痛快,也是先生疼惜小人!”
伏在他背上的傷患小腿齊著膝蓋被人斬斷,斷了的小腿底端包裹著厚厚的麻布,在麻布的上方還緊緊的勒著一根粗粗的布條,以達到停滯血液流出的目標。
一支百餘人且設備粗陋的黃巾軍,竟能持續克服兩撥人數遠遠多於他們、並且設備精美的官兵,恐怕鼓吹出去,全部天下也不會有幾小我信賴。
“周將軍……念在你我曾在一個鍋灶裡用飯的份上……”被周倉打暈疇昔的嚴政此時悠悠的醒轉過來,他跪在地上,仰著頭,不幸兮兮的望著周倉,想要哀告周倉饒他一命。
帶著世人在林子裡繞了小半圈,劉辯才選了處不起眼的緩坡,朝著山坡下跑去。
周倉冷冷的看了嚴政一眼,伸手提起長劍,架在他的頸子上,用力的一劃。
步隊裡有三個黃巾兵在戰役中被砍斷了肢體,雖說已用麻布將他們的傷口勒住幷包紮好,可他們卻已是冇法自主行走,隻能靠火伴揹負著。
染滿了鮮血的頭顱從嚴政的頸子上掉落,周倉彎下腰,一把揪著髮髻,將頭顱高高提了起來,放聲朝著樹林喊了起來:“紅姑,元福本日為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