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劉辯,身為洛陽王,竟然隻穿戴百姓的麻布深衣出門,實在讓國淵駭怪非常。
可柳奴畢竟是個小女娃兒,小女娃兒大多都喜好這類軟軟的、絨絨的東西。一見娃娃,本來還撅著小嘴在活力的柳奴兩眼驀地放出欣喜的光彩,騰的一下躥了起來,伸手搶過劉辯手中的娃娃,一邊摟在懷裡輕柔的摸著,一邊向劉辯問道:“洛陽城內,竟另有如此好玩的物事……?”
“國淵不知!”被少年問了一句,國淵渾身驀地打了個激靈,對那少年說道:“國淵隻曉得那少年棋藝高深,實在是可貴的風雅之人……”
上了熱烈的販子,柳奴就如同一隻剛從樊籠中飛出的歡暢小鳥普通,看著甚麼都感覺別緻,特彆是一些小攤上擺著的古怪玩意,更是惹得她連連讚歎。
待到他分開包房,兩個男人相互看了一眼,相互點了下頭,也跟著出了房間。
進了包房,倆人抱拳躬身向那少年行了一禮,卻冇敢直起腰再去看那少年。
話說到這裡,少年將國淵重新到腳細細的打量了一遍,隨後語氣驀地一冷,向國淵問道:“莫不是先生看不上我公孫家,特地來投洛陽王?”
逛著熱烈的販子,看著街邊商店與小販貨賣的貨色。劉辯心內也是不免生了幾分感慨。
與柳奴緊挨著坐在一起,正小聲說著甚麼的管青聽到門響,昂首朝門口看了過來。
柳奴本想說“除了殿下”,可話到嘴邊,卻俄然想起,眼下並非是在王府,而是在洛陽城內買賣最為紅火的淩雲樓當中,如果隔牆有耳,聽得她如此號召,便會透露了劉辯的身份,是以隻說了兩個字便止住了話頭,再次惡狠狠的剜了劉辯一眼。
“國淵先生莫不是不曉得你將見之人是誰?”國淵正要退出房間,那少年冷哼了一聲,眼睛中刹時閃過一抹精芒,語氣冰冷的向他問了一句。
“國淵先生好似不是洛陽人吧。”不等國淵將話說完,那少年就嘴角牽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對他說道:“我公孫家現在東征東夷、今後還要征討烏桓。幾位先生乃是大才,家父延請數次,先生均是婉拒,不想卻自家來到了洛陽……”
待到門外的女子應了一聲,國淵返身朝背對視窗站著少年躬身抱拳行了一禮,對那少年說道:“公子自便,國淵告彆!”
剛進包房,劉辯就覺著氛圍彷彿有些不對。
要說這娃娃的製作工藝,自是不成能與後代的娃娃比擬。它約摸與枕頭差未幾的大小,就是簡樸的用麻絮塞成幾隻相互分離的小布包,然後再把布包縫在一處,便成了個簡易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