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發話,女子果然冇敢再說,她將頭低了下去,在低頭的那一刹,兩顆淚珠竟是掉落在她膝前的泥土中。
或許是過分驚駭,那一男一女兩小我被兵士們押著,到了劉辯近前,不等押他們的兵士說話,倆人已是“噗嗵”跪倒在地上,伏著身子,連看也不敢看騎在馬背上的劉辯。
那倆人跪伏在地上,渾身不住的打著顫抖,竟是冇有答覆劉辯的題目。
兵士的喊聲落下後不不久,進入穀子地搜尋的幾名洛陽軍就押著一男一女兩個布衣朝劉辯這邊走了過來。
“回大王話!”劉辯再次催問,趴伏在地上的男人才雙手撐著空中,規複了跪伏的姿式,聲音顫抖著說道:“我……我二人是要回渾家……渾家家裡探親……”
“本王問你們,見了雄師,因何逃脫?”低下頭,看著跌倒後就勢趴伏在地上,連起家都不敢的男人和一旁把屁股撅的老高,頭也冇敢抬的女子,劉辯又詰問了一句。
雄師當中,誰都曉得三百軍棍是個如何的觀點。軍棍非常沉重,即便是精乾將士,如果吃上三十軍棍,一條小命也是去了半邊。更不消說被拖拽著的隻是個平常鄉民,莫說三百,恐怕打上個二三十棍,被兵士拖拽到路邊的男人也是一命嗚呼了。
“你二人何時逃離村莊?現在亂兵可還在村中?”聽聞女子所言,亂兵穿的應是洛陽軍衣甲,劉辯眉頭緊皺,又向女子詰問了一句。
“把衣服穿上!”女子的行動讓劉辯微微蹙了蹙眉頭,他先是朝那女子低喝了一聲,隨後向拖著男人的兩個兵士擺了擺手,對那兩個兵士說道:“把他帶返來!”
“胡說!”那男人的話音未落,劉辯俄然怒了起來,對他低吼了一句:“想來不對你用刑,你是不肯說實話!”
“諾!”管青抱拳應了一聲,朝身後招了動手。
沿著官道,領著這支由兩千多名馬隊構成的步隊,劉辯正一邊喜滋滋的看著路兩側長勢喜人的穀子,一邊和管青說著話,身後俄然傳來了一個兵士的聲音:“殿下,火線有人!”
“此處乃是白馬縣地界!”男人被喝止住,見劉辯又冇有指責的意義,女子仰起臉,抹潔淨了臉頰上的淚水,遊移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沿著洛水往東,便是宜陽地界,那些官兵穿戴紅色衣甲,並非西涼軍,應是從宜陽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