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裡傳來了周倉打雷般的呼嚕聲,聽著呼嚕聲,劉辯不但冇感覺煩躁,反而感到非常放心。
唐姬閉上了眼睛,劉辯也仰身躺下,一股倦意隨即襲了上來,很快也就進入了夢境。
傍晚時分來過這裡的龔都站在稍稍靠前的位置,在他的前麵還站著一個身量很高的男人。
“醒了?”唐姬剛一挪解纜子,劉辯就半倚著身子,伸手重按著她的肩膀,柔聲說道:“快些睡吧,天氣已經不早了。”
“某倒是不擔憂在此多延擱光陰,隻是先生的要事……”周倉內心明顯還是有些不快,想到眼下被人給囚禁了起來,卻又不能憑著力量衝殺出去,不由的輕歎了口氣。
十多名黃巾馬隊也跳上了馬背,緊跟著劉辟鑽進了一片蒼茫的夜色中。
“正在屋外與人說話。”見劉辯醒了過來,唐姬把盛著水的木盆端到鋪蓋邊上,對他說道:“妾身已打好水,請夫君洗漱。”
這一夜劉辯睡的非常安穩,龔都等人守在門口,他不消擔憂半夜會有賊人俄然闖出去,表情也要放鬆了很多。
劉辯點了點頭,起家後跪坐在水盆邊上,伸手掬起水,往臉上抹了抹。
明白劉辟策畫的是甚麼,劉辯天然不會承諾留下,可他還冇來及張口回絕,劉辟就抱著拳對他和周倉說道:“身為渠帥,很多事件都要措置,眼下營內另有些瑣事,某且辭職,龔都徹夜留在這裡保護二位,明日一早某在虎帳中恭候。”
不在右邊的耳房睡覺,而是搬到了堂屋,可見周倉是隨時都掛念著他和唐姬的安危。有如許的人跟從,今後路上的險阻,將不再隻是他一小我單獨麵對。
唐姬抿著嘴唇,點了下頭,隨後抬眼看著劉辯,輕聲說道:“方纔妾身前去打水,瞥見龔都正與元福爭論,龔都想要喚醒夫君,元福倒是不準。”
跟在劉辯身後走出來的周倉隻是抱著拳朝劉辟拱了拱,並冇有說話。
“氣候尚未轉暖,將軍在屋外守上一夜,鄙人與元福定然心中不安,將軍且回,明日一早,我等在此處等待將軍便是!”劉辯並冇有進屋,而是抱拳請龔都歸去歇息。
還冇走出房門的劉辯,聽了劉辟的這句話,當即就給他安了個“假牙”的頭銜。
守在門口的周倉把長劍插進了劍鞘,扭過臉看著傳出腳步聲的左邊耳房。
擁著唐姬的劉辯並冇有睡著,自從龔都帶人分開,他就想到今晚不會非常承平,起碼這群貧乏虎將的黃巾軍不會如此等閒放周倉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