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句簡樸瞭然,以淺顯的說話,描述了三四年來產生的事情。每一樁每一件,都是描畫的那麼淋漓儘致,令人有一種如同身臨其境的感受。
“妾身知錯!”兩隻白嫩的小手被劉辯悄悄捏著,唐姬羞紅了俏臉,將頭方向一旁,對劉辯論道:“妾身今後,再不會如此。”
“如此甚好!”雙手扳著唐姬的香肩,將她稍稍推前了一些,劉辯凝睇著她那雙水靈靈的眸子,非常和順的對她說道:“腹中有著胎兒,本王賞識歌舞倒在其次,你要承諾本王,莫要有太大行動,千萬不成動了胎氣。”
當初不顧被抓住的傷害,而帶著唐姬分開洛陽,也恰是因她一場歌舞,震驚了劉辯那根不太輕易被打動的神經。
“漢季失權益,董卓亂天常。誌欲圖篡弑,先害諸賢能。逼迫遷舊邦,擁主以自強……”這一次,從唐姬口中唱出的,並非以往她愛唱的樂府格律,而是一曲離騷體的長詩。
立於主廳正中的唐姬,朝劉辯福了一福,緩緩抬起一隻手臂,微微仰著下巴,一雙美目看向指尖,左腿也朝前伸了一些,腳尖點地,擺出了起舞的姿式。
向那兩名婢女擺了擺手,表示她們不要作聲,劉辯徑直走進正廳,朝著低頭專注寫字的唐姬走了疇昔。
唐姬剛唱出第一句,劉辯就坐直了身子,微微擰起眉頭,細細的聆聽著她所唱的每一句詩歌。
“倒是本王忽視了!”把唐姬摟在懷中,劉辯將臉頰悄悄朝她的髮絲上蹭了蹭,輕聲對她說道:“即將做母親了,你可要好生保重身子,莫要過分勞累。不過也彆老是坐著、躺著,內裡氛圍清爽,多在內裡走動走動,對腹中胎兒也是有些裨益!”
細細的聆聽了半晌,劉辯緩緩點了點頭,在主廳上首的矮桌後跪坐了下去。
待到唐姬唱了一半,劉辯已是聽出,這首詩唱的恰是自當年董卓亂政,到群雄討董的故事。
“嗯!”唐姬低著頭,貝齒悄悄咬著嘴唇,輕柔的應了一聲。
到了唐姬身前,劉辯彎下腰,歪頭看著她謄寫的內容。
唐姬的寢宮,雖不似蔡琰寢宮那般書香氣實足,卻也不會少了琴棋之類高雅之物,婢女僅僅隻是拜彆半晌,便抱了一隻瑤琴返來。
“妾身瞭然!”雙手交疊於身前,唐姬朝劉辯微微一福,應了一聲,立於一側,與他一劃一著那婢女將琴取來。
俯身看著唐姬謄寫的內容,劉辯微微擰起眉頭,輕聲向她問道:“但是想唐太守了?”
“那就在手劄中奉告他,本王邀他前來,共參議伐西涼逆賊之舉。”從唐姬的神采中,劉辯看出了濃濃的擔憂,他彎下腰,拿起桌案上寫滿筆跡的白絹,細心看了一遍,對她說道:“先將他誑入洛陽,至於你家中親眷,本王自會著人前去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