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風兒帶著濃濃的熏意,站在暖暖的風中,身上的衣衫很快就會被汗水洇濕。
陶浣孃親手為世人備辦了一些肉食,婢女又奉上了一小桶水酒。劉辯跪坐在矮桌後,捏著長勺的木質手柄,在酒桶中悄悄攪動著。
琴音垂垂降落,緩緩而止,唐姬也收住了舞姿,止住了吟唱,垂手立於廳內。
跟著蔡琰的琴音,唐姬的歌聲在屋內迴旋著,聽著那如同滾珠落玉盤般清爽動聽的琴律與歌聲,劉辯好似感遭到很多天來積累的怠倦被一掃而空,渾身生起一種難以言明的舒泰,直有種即將飄入雲端的漂渺感受。
先是緩緩的向蔡琰點了點頭,隨後扭頭朝陶浣娘看了疇昔,劉辯輕聲向她問道:“浣娘,你也是如此設法?”
從每一個親兵警戒的神情中,都能看出他們比起初劉辯冇被公孫瓚劫走時又多了幾分警悟,就好似劉辯經曆的盧縣一戰以及被劫到漁陽,都是他們這些人冇有恪失職守才形成的普通。
冇有哪個女子,喜好深愛的男人悠長不在身邊,她們之以是如此說,不過是想要劉辯放下對她們的牽掛,努力於撻伐天下。看著低頭跪坐在身前的唐姬等人,劉辯心內湧起了一絲對不住她們的感受。
劉辯輕歎了一聲,環顧著跪坐在身前的三位嬌妻,語氣中帶著幾分慚愧的對她們說道:“最是薄情帝王家!你等身為本王的妻室,定然是要受儘無數委曲,本王心內……”
愛與不愛,並不首要,首要的是占有了,就該為她們承擔叛逆務。
雙手背在身後,劉辯站在荷塘邊,在他的身邊,立著唐姬等三個女子。
數名婢女垂手立於他們身後,一個個低眉紮眼,非常順服的模樣。在這些婢女身後,又立著數名手按劍柄,目光不竭在四周遊弋的親兵。
大紅羅裙跟著她的舞動而翩翩翻飛,就如同一片落日下的紅雲在風中飄飛轉動。
慢解衣帶空鋪帷,才子臨窗盼郎歸。倉促一聚隻數日,戰馬啾啾沙塵回!
早已籌辦安妥的蔡琰見唐姬走到廳內正中,低下頭撫起了瑤琴。
矮桌擺放安妥,一個婢女捧著用絲絹包好的瑤琴進入屋內,輕手重腳的將瑤琴放在桌案上,而另一個婢女則在桌案上擺起了香燭。
“殿下不必掛懷!”劉辯的話尚未說完,跪坐在右首的蔡琰就抬開端,勉強擠出個不太天然的笑容,柔聲對他說道:“殿下返回之前,王妃已然於妾身和浣娘說過。殿下乃是當世豪傑,豪傑該當於疆場之上掙取功業,莫以我等荏弱女子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