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紋一圈圈在水塘的水麵上泛動開來,一波比一波更弱一些,垂垂的水麵又規複了安靜。
水麵上的劉辯抬起一隻手臂,遠遠的朝她擺了擺,隨後又鑽進了水中。
粉嘟嘟的荷花裝點於成片的綠意當中,跟著風兒的吹拂,在荷塘中輕柔的搖擺著身姿,悄悄擺動的莖稈四周,出現一片片藐小的波紋。
聽著清泉的聲響,看著水麵安靜的荷塘,劉辯眼睛驀地一睜,扭頭望著管青,向管青問道:“管女人可會遊水?”
淩晨的陽光投射在荷塘上,塘麵上那一片片蒼翠的蓮葉在陽光的暉映下,更加顯得翠綠欲滴。
接著他又指著那排人犯的屍身,對公孫續說道:“人犯屍身,皆是先被人擰斷頸項,隨後以長劍刺入咽喉,劍傷不過是為了確認他們已死,乃是滅口時的所為。”
公孫瓚一早獲得傳報,縲絏被人攻擊,保衛縲絏的衛兵、人犯儘數被人殺死。除此以外,縲絏內還留下了十多具黑衣人的屍身,唯獨不見了頭天被送進縲絏把守的冬娘。
“夏季炎炎,本王覺著炎熱的很!”得知管青會遊水,劉辯微微一笑,對管青說道:“本王要去這荷塘當中遊上一遭,管女人如果也向遊水,儘管隨本王一同下入荷塘。”
“依父親看來,此事乃是何人所為?”立於公孫瓚身後,公孫續小聲向公孫瓚問了一句:“為何有人要劫走人犯?”
“我現在想的,就是為何刺客要殺你?”望著水塘,劉辯眼角微微的抽搐了兩下,對管青說道:“或許是有人覺著你太礙事,想要先將你撤除……”
站在公孫續身前,公孫瓚先是點了點頭,隨後一隻手捋著下巴上的髯毛,微微擰起眉頭,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可這些黑衣人……身上傷口並非儘在頸部,卻都是一劍致命,殺他們之人好高深的劍術……”
在水塘中連著翻滾了十幾個回合,劉辯終究朝著管青地點的岸邊遊了返來。
站在水塘邊,望著那片波紋消逝的方向,管青緊緊的攥著拳頭。從劉辯下水後持續潛入水中,她彷彿模糊的感遭到了甚麼,可又說不清這到底是種如何的感受。
一條條藐小的血痕充滿前胸與手臂,看起來非常刺眼,可劉辯卻好似渾然未覺,光溜溜的分開水塘走上了岸邊。
前將軍府後院。
“管女人,這是何故?”一名薊州軍軍官先是向劉辯消逝的水塘中看了一眼,隨後指著還泛著波紋的水塘向管青問道:“殿下為何跳入水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