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蝮蛇近前,劉辯漸漸的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在蝮蛇麵前緩緩的繞著圈子。
掐住蛇頭,劉辯涓滴也不擔擱,將蛇頭往地上一按,左手順勢抽出腰間短劍,猛的把劍刃紮進了蛇頭。
得知是一條蛇把管青給嚇成這副模樣,劉辯頓時是滿頭的黑線,扭頭看了她一眼,輕聲說道:“從夜間走到現下,腹中恰是空空,路上有條蛇豈不是老天送來的甘旨?管女人且候著,本王去將它抓來與女人分吃。”
此處的田野,與劉辯疇昔曾經走過的郊野分歧,他曾走過的郊野,各處都是野草,很輕易找到藏身的地點。
短尾蝮的毒性並不如它的遠親尖吻蝮強猛,可被它咬上一口,也並不是好玩的事情。
“即便不兵戈,百姓的日子也不好過!”與劉辯並肩走著,管青輕歎了一聲,對他說道:“鄉野間的農夫,整日裡過著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好不輕易熬到春季收了糧食,卻要麵對各種賦稅剝削,百口人勞累了一年,竟是連肚子也填不飽……”
目睹就將近達到小村,管青腳下的步子不由的加快了一些,走到了劉辯的前麵。
眼看著劉辯蹭到離那條毒蛇隻要兩步遠近,管青渾身已是被汗水浸的透濕,汗水與衣衫上已乾了的血漬混在一起,將血漬又浸的一片潮濕,使得管青覺著渾身膠粘,非常不舒暢。
拋棄追兵,劉辯與管青調轉方向,一起朝北行進。
“殿下好似很體味百姓所過的日子!”劉辯如此一說,管青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幽幽的說道:“如果殿下未被董卓……”
曾經無數次經曆過田野求生的劉辯,對這類蛇非常熟諳。這類蛇名為短尾蝮,在各地都有漫衍,因為它與俗稱五步蛇的尖吻蝮形狀很像,是以也有很多處所的人把它誤以為五步蛇。
就在這時,劉辯手腕一勾,右手食指與拇指呈夾子狀朝蝮蛇的頭部以下刁了上去。
看著扭動越來越冇力道的毒蛇,劉辯舔了舔嘴唇,好似正看著一盤極其甘旨的好菜普通。
“惡吏橫行、官紳太貪!”劉辯眼睛微微眯了眯,臉部肌肉抽搐了兩下,咬著牙說道:“如果朝廷腐敗,尚可有所壓抑,朝廷如果昏庸,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蛇……能吃麼?”漸漸的蹭到劉辯近前,管青一臉的驚懼,朝劉辯的身後躲了躲,看著被短劍釘在地上、尾部還在有力抽打著的蝮蛇,怯怯的向他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