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婚,爾等膽敢號喪!”衛家人一哭,徐庶一把抽出長劍,向圍著他們的兵士們喊道:“將此等大不敬之暴徒悉數拿下,在城中斬首以示殿下嚴肅。”
說著話,劉辯已是抬腳朝門口走了去。
“這是何為?”給士族們回過禮,劉辯看著那數十名被兵士圍在中間、滿身縞素的衛家人,裝出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模樣,向站冷著臉在正廳門口的徐庶大聲問了一句。
這衛覬方纔還是痛哭哀嚎,一副沉浸於哀思當中的模樣。不過是轉眼之間,他就能對眼下眾士族的討伐淡然處之。
在那群兵士的核心,又圍著很多前來道賀的士族。
常日裡徐庶極少表示出如此斷交,從他決計舉高嗓音,劉辯已然看出,他扣押衛家人,並非端的想要將他們處以極刑,而是但願劉辯能賜與共同,將此事反客為主。
“智囊莫忙!”朝徐庶擺了擺手,劉辯抬腳走到那幾十名衛家人近前,向他們問道:“本王本日大婚,你等身著縞素前來,難道謾罵本王?”
“據聞是衛家二子衛寧!”站在劉辯身前,報訊的親兵對他說道:“那衛寧昨日夜間吐血身亡,衛家本日正為他籌辦喪事……”
在街道劈麵起初被周倉率人查抄了的綢緞坊門前,身穿月白深衣的鄧展雙手抱著懷,鋒利的目光如刀般刺向郡府大院。
衛家前來送賀禮,劉辯已是想明白他們送禮是假,博取全部安邑百姓和士族憐憫纔是真。一傳聞徐庶將送禮的人全都扣押了起來,他沉吟了一下,對屋內的幾名親兵說道:“且隨本王去看看那衛家送禮之人。”
“身穿縞素?”傳聞河東衛家送賀禮的人穿戴縞素前來,劉辯向那親兵問道:“可知是何人死了?”
套上那身金色鎧甲,劉辯雙臂伸開,一名親兵用潮濕的布幫他擦拭著甲片上浮塵。
“智囊呢?”如同一隻木樁般筆挺的矗立著,劉辯扭頭向一旁站著的另幾名親兵問了一句。
站在最前麵的侍女轉頭向身後的三名侍女使了個眼色,領著仨人走到蔡琰身邊。
“送賀禮的人怎了?”傳聞河東衛家送來賀禮,劉辯眉頭微微擰了一下,向那親兵問道:“莫不是來此處肇事不成?”
剛出後院,劉辯就看到外院圍滿了人,數十名身穿縞素的人被一群持著兵刃的兵士圍在中間。
領著這群衛家人前來送禮的,恰是衛家宗子衛覬,劉辯如此一問,那衛覬嚎啕一聲,雙腿一屈,麵向劉辯跪了下去,跟他一同來到郡府的幾十人也都紛繁哭嚎著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