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在水塘邊,共賞著荷塘月色,而此時在安邑城內的衛家,倒是另一番景象。
待到那兩名親兵出了後院,鄧展身子又是一閃,閃到了劉辯居處的門口。
分開房間的親兵,喚走的恰是視野正對著劉辯房門的親兵,如此一來,倒是更加便於鄧展行事。
“啪!”就在劉辯望著水塘,思考著他與蔡琰莫名其妙的婚姻時,後院的牆角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劉辯抬起手,止住了親兵們的行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收迴響聲的牆角。
“二弟!二弟!”衛仲道大呼一聲,噴出鮮血隨後倒下,衛覬趕緊上前,用力搖擺著他,大聲呼喊著。
水塘邊上,並肩站著兩小我。
衛家老爺子跪坐在衛仲道的鋪蓋旁,衰老的手悄悄的撫摩著衛仲道的額頭,兩行老淚早已順著如同核桃皮普通充滿褶皺的臉上滑落。
而鄧展卻與王越分歧,他為人俠義,仰仗著一身好技藝,長年行走於中原各城與鄉野之間,經常幫扶弱者,在百姓中的口碑要比王越好上很多。
“明日替仲道發喪!”衛仲道一嚥氣,衛家老爺子反倒是沉著了下來,他抬起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衰老的聲音帶著哽咽,對一旁的衛覬說道:“發喪步隊,從郡府門前走過。彆的備辦一份大禮,弘農王大婚,我們衛家如果不送禮去,反倒被人說是冇了襟懷!”
那親兵出了房門,又叫上了另一個親兵,才向外院走去,望著倆人拜彆的背影,鄧展心內更是喜出望外。
白燭的火光投射在屋內,給房間帶來了昏濛濛的亮光,使得這本就顯得非常沉抑的房間更是多出了幾分陰沉的氣味。
站在左邊的,恰是披著金色鎧甲,一身戎裝的劉辯。而劉辯的身邊,則是身形輕巧,略顯肥胖的蔡琰。
“莫要再說!”不等衛覬把話說完,衛老爺子抬起手,阻住他前麵要說的話,冷聲說道:“河東現在乃是弘農王的地界,我等不過書香世家,又如何與手握重兵的弘農王爭個高低。對那弘農王,還是要以禮相待……”
躲在牆根後,他悄悄的聆聽著屋內的動靜,冇過量會,房門被人悄悄拉開,先進步入屋內的親兵快步走了出來。
親兵們的站位,讓冬眠在後院的黑影非常沉悶。他察看了好一會,也冇有找到能夠動手的角度。
並不算很大的房間內,坐著老長幼小十數小我。世人的身後,兩隻燭台上彆離點著兩支白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