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心有掛礙,如何不與臣下商討?”到了已稀有朵蓮花盛開的荷塘邊,徐庶回身麵對著劉辯,對他說道:“不日殿下即將率軍東征,此時如果心有拘束,恐不穩妥!”
驀地之間,她心內生起了一絲莫名的感受。策馬遠去的劉辯,好似成了昔日為救天下百姓而四周馳驅、管理黃河的大禹。而她,則是阿誰鵠立在禹王台上,十數年如一日,等候著夫君返來、終究風化成石的大禹老婆……
目送著四名親兵折回禹王台,劉辯領著彆的兩名親兵進了郡府,徑直朝後院走去。
劉辯那謙謙君子的做派,與他口中念出的那一首首美豔絕倫的詞賦,在蔡琰的心中久久繚繞,不管如何,也是揮之不去。
能夠是自發有些失態,蔡琰死力想要忍住笑,隻是她越想忍住,越是覺著剛纔劉辯論話的神態好笑,轉刹時小臉已是憋脹的通紅。
“殿下……”劉辯剛走出兩步,蔡琰就趕緊轉過身,帶著幾分焦炙和不捨的輕喚了他一聲。
蔡琰一笑,先前凝重的氛圍要和緩了很多。劉辯轉過身,麵朝著她,視線低垂,好似在深思著甚麼,過了好一會,才輕聲對她說道:“承諾本王,莫要嫁給衛仲道……”
“備!當然備!”看著站在麵前的徐庶,劉辯點著頭說道:“不但要備,還要籌辦一份大禮!”
與蔡琰一個台上一個台下,遙遙相望,過了好一會,劉辯纔回身跳上馬背,雙腿朝馬腹上悄悄一夾,顫栗了一下韁繩,策馬向郡府方向奔去。
“奴家也不肯倉促出嫁,隻是……”蔡琰並未從劉辯的話入耳出深含的意味,她低著頭,俏臉通紅的沉默了半晌,才喃喃的對劉辯論道:“但是奴家與他已是有了婚約,若不嫁於衛家,將來如何麵對父親?”
“呃……”隻顧著感慨夏禹與其妻淒美的愛情,劉辯完整冇想到,蔡琰生為女兒家,竟會問出如此刁鑽的題目,愣了好一會,纔不無難堪的說道:“想來大禹前三次過家門冇入,第四次應當歸去了吧……”
劉辯已然分開,禹王台上,蔡琰抬手悄悄抹了把昏黃了雙目標淚花,望著遠去的劉辯,心中升騰起濃濃的不捨。
領著幾名親兵,策馬回到郡府門前,劉辯翻身跳上馬背,雙腳還未跨進郡府大門,他就轉過身,向跟在身後的親兵說道:“密切庇護蔡女人,不準任何人靠近,特彆是衛家迎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