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兩邊官兵正在廝殺著的疆場,韓暹手中長槍翻舞,不竭的挑刺著擋在麵前的河東軍官兵。
擺列成四個小方陣的五千官兵得了號令,幾近是在同一時候止住了腳步。他們在止步的同時,齊齊朝著空中重重的跺了下腳。
跟著他這聲令下,分紅三個方陣的樸兵器齊齊收回一聲吼怒,迎著河東軍大盾陣撲了上去,而先前一向在發射弩箭的強弩兵,則快速向後撤退,退到了中間樸刀軍陣列的火線。
河東兵隻感覺頸子一疼,接下來他就瞥見麵前的風景在不斷的翻滾,更加令他驚詫的,是他竟然看到了一具落空了頭顱、腔子裡還如同噴泉邊飆射著鮮血的軀體。那是他本身的身軀!
軍官的話剛喊出口,兩千名強弩兵同時抬起了手中的強弩,在收回“唰”的一聲齊響以後,他們手中的強弩全都瞄向了離他們已經不敷百步的河東軍。
盾麵與盾麵相撞,倆人都覺動手腕一麻,河東軍手中的盾牌畢竟是大了一些,受力點過於集合,堅固的盾牌竟也被撞開了一條裂縫。
作為前鋒出戰之前,劉辯曾伶仃對他說過,這一次的戰役,他將完整冇有後盾。他麾下的五千人,就是劉辯軍在這場戰役中投入的統統力量。
“盾陣推動!”韓暹麾下強弩手方纔端起弩,已然列好陣型與他們對峙的河東軍主陣中,發令的軍官就揮起了令旗,大聲喊了一嗓子。
一名親兵隨即雙腿朝馬腹上一夾,策馬向韓暹的陣營奔去。
晨光遣散了夜晚的黑幕,一道道金色的光輝鋪灑在大地上,草葉上的露水在陽光的暉映下閃動著七彩的光芒,中條山和涑水之間這片並不算廣袤的郊野也在朝陽下萌發著興旺的朝氣。
眼睛微微眯了眯,扭頭看了一眼長槍兵的陣列,劉辯心內已是下定了決計,一旦篡奪河東郡,立即大量征集鐵器,打造新型加長兵器。
“冇有!”騎在馬背上,看出楊奉一臉驚詫,親兵也不敢多說其他,趕幫抱拳低頭應了一句。
長槍陣型對於馬隊,絕對是個強大的存在,可在東漢末年,以步兵為首要戰力的疆場上,它的存在卻隻不過是個安排!
樸刀劃出一道銀亮的光弧,狠狠的劈在了那河東兵的頸子上。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