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軍隊衣甲光鮮,官兵個個精力實足,他們手中的短矛、長劍,也在陽光的暉映下折射著森冷的寒光。
第一排弩手剛射出箭矢,立即就蹲了下去,在弩箭上裝起了新的箭矢。緊接著第二排弩手將箭矢射了出去,如此來去,十排弩手瓜代發射,弩箭如同雨點般半晌不歇的朝著河東軍大陣飛去。
兩邊間隔太遠,即使弩箭的射程要遠遠高於強弓,卻也不成能射到三四百步開外。
小小的偏斜,在常日裡絕對算不上大事,可在精密如雨的箭矢中,一個藐小的疏漏,都能夠形成難以挽回的喪失。
“佈陣!”長槍兵的行列方纔停下,賣力調劑全軍的軍官又擺動了幾命令旗,高喊了一聲。
無數箭矢射在河東軍的盾牌上,收回陣陣“啪啪”的脆響。強大的打擊力撞擊著河東軍手中的盾牌。
“吼!”走到弓箭手陣列前麵,手持大盾的河東軍官兵用短矛敲打著盾麵,齊齊收回了一聲號令,緊接著最前排的兵士將盾牌筆挺的朝地上一杵,跟在前麵的官兵則緊跟著上前,將盾牌摞在上麵,很快就在步隊的最火線擺起了一堵盾牆。
持著強弩的官兵列成三個小方陣,每個小方陣都是縱列十人,橫列三百餘人,三個方陣並在一處,剛好是一萬名強弩手。
河東軍手中的大盾,是長方形的方盾。每塊盾牌都有半人高,步隊隻需停下,將盾牌朝地上一杵,立即就會構成一堵堅固的盾牆。
弓箭與強弩對陣,如果兩邊都冇有防備,虧損的必然是弓箭。可如果兩邊前線都有盾牌作為保護,弓箭的拋物線形軌跡,則能夠做到避開盾陣,直接射殺防地前麵的弩手。
箭矢強大的貫穿力刺穿了這弓箭手的頸項,被射中的弓箭手乃至連慘嚎都冇來及收回一聲,身材擰了一圈,一頭栽倒在地上。
固然他麾下的兵馬有著極佳的規律,可新近招攬的原白波軍所部,卻都隻是接管了一個多月的練習,團體戰力還無從考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