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最後一名報訊的親兵擺了擺手,跪坐在矮桌前麵的劉辯微微擰起眉頭,從桌案上抽出一張行軍輿圖,細心的檢察了起來。
“出去發言!”朝第一個親兵擺了擺手,在那親兵返身退出營帳的同時,劉辯又向帳外喊了一聲。
“本年雨水充分,涑水如何會乾枯至此?”不等韓暹把話說完,劉辯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搖了點頭對眾將說道:“另有一條動靜,河東軍在河岸上遊安插了多道鑒戒,應是謹防我軍探馬探查河岸上遊環境!如此周到謹慎,定然是暗中有所安插,要將我軍毀滅在這涑水之畔!”
“眾位將軍且坐!”昂首看了一眼四名進入帳內的將軍,劉辯先是將輿圖疊起來放在一旁,隨後雙手按著桌麵,把目光投在了方纔坐下的四人身上。
“啟稟殿下!”第二條動靜剛聽完,帳外又傳來了第三個親兵的聲音:“涑水上遊探馬急報!”
“報!”親兵的話音剛落,劉辯還冇來及做出迴應,帳外又傳來了另一個親兵的聲音:“涑水岸邊探馬回報!”
“諾!”跪坐在劉辯左手第一名的趙雲起家抱拳,接下了任務。
稟報第二條動靜的親兵剛出帥帳,第三名親兵就走了出去,抱拳立在劉辯麵前說道:“本日午間,涑水上遊俄然多了很多河東軍崗哨。河東軍將前去上遊的門路儘數封閉,我軍探馬冇法探查上遊環境!”
“韓暹!”趙雲剛坐下,劉辯就對坐在他下首的韓暹說道:“明日開戰,你為前鋒。率五千兵馬,突入河東軍主陣!牢記一點,隻可淺入,不成深進!隻須將他們的弓箭大陣突破,導致河東軍長途進犯有力,便記你大功一件!”
“啟稟殿下,王邑親率四萬雄師,已於傍晚時分在涑水北岸安營!河岸北麵多見河東軍探馬來回穿行。”進了帥帳,親兵拱手抱拳,筆挺的挺著身子,將騎士傳回的動靜一字不落的全都稟報給了劉辯。
“王邑雄師已然在涑水北岸駐紮!”環顧了一圈帳內的四名將軍,劉辯臉上帶著水波不驚的平平對他們說道:“方纔探馬來報,涑水河床低矮,很多處所乃至暴露了河底的泥沙,幾位將軍對此有何觀點?”
不等趙雲重新坐下,劉辯又接著對他說道:“子龍牢記,一旦攻破上遊河東軍,馬上開壩泄洪。河床低矮,乃至暴露河底,明日王邑率軍渡河,定然不會利用船隻。我軍隻須翻開截流,敵軍無路可退,必然大亂!此戰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