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過劉辯畫的兵器樣圖,周倉站了起來,抱拳對劉辯論道:“殿下且安息著,末將這便去安排!”
走到劉辯的鋪蓋前,周倉從一旁拉過一張草蓆,跪坐在草蓆上,不等劉辯論話,先是說道:“殿下想來應是曉得智囊已率軍渡河南下。”
“昨日淩晨分開,帶了三千人馬!”劉辯問起徐庶等人何時分開,周倉躬著身子,對他說道:“殿下從虎牢關外救出的淮南軍所部,儘數被帶走,智囊此次遴選的是我軍精銳,不過馬隊倒是全數留在了大陽。臨行前,智囊曾對末將說過,如果殿下醒來,奉告殿下,多則一月少則半月,他們便回!”
說著話,劉辯又在紙上畫了一支長矛,對周倉說道:“全軍打消短矛,彆的製造這類長矛。長矛的尖端用精鐵打造,矛杆兩丈五尺,在矛杆的底端,套上青銅護套,護套要圓形,以免在戰役時傷著前麵的同澤。”
盤腿坐在鋪蓋上,劉辯回身麵朝著矮桌,拿起羊毫,在硯台裡蘸了蘸。
劉辯緩緩的展開眼睛,麵前的統統都還非常昏黃。迷濛當中,他感到額頭一陣陣冰冷,一個嬌小的身影,正坐在他的身邊,用蘸著水的麻布,悄悄擦拭他的前額。
說了很多話,又畫了兩副簡樸的圖樣,劉辯已是疲累不堪。他雙手撐在身邊,漸漸的仰躺了下去。
領命的親兵剛出房門,才把門關上,一旁的另幾名親兵就趕快體貼的向他問道:“殿下醒了?氣色可好?”
“病的真不是時候!”微微擰著眉頭,劉辯輕歎了一聲,隨後驀地間想起了一件事,對周倉說道:“把府庫中統統麻布與錦緞全找出來,能染色的,找染工染成紅色,不能染色的也都留下,將來犒賞有功將士!”
依托著昏濛濛的燭光,陶浣娘那雙紅紅的眼圈在亮光的映照下,泛著淡淡的桃紅色。
“辛苦你了!”看著滿麵羞赧的陶浣娘,劉辯心內感到一陣陣的不是滋味,他朝陶浣娘勉強一笑,柔聲對她說道:“去安息吧,莫要累壞了身子。”
劉辯隻是不經意的說了句體貼的話,可聽在陶浣孃的耳朵裡,她卻感覺心窩子一暖,兩汪眼淚已是在眼眶中直打轉轉。
“顧問你的親兵都是粗手大腳的男人,奴家怕他們顧問的不好……”陶浣娘抿著嘴唇,羞赧的低下頭,慘白的臉上閃現出一抹紅暈,輕聲應了一句。
“我昏倒的時候,你一向在這裡?”看著陶浣娘那張眼圈通紅,略顯慘白的臉,劉辯微微蹙起眉頭,輕聲向她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