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擔憂的陶浣娘在醫者拜彆後,幫劉辯蓋好了褥子,就連他的肩頭,也用褥子掖了個嚴實,恐怕他沾了一絲風寒。
典韋遊移了一下,纔對劉辯論道:“智囊要某來奉告殿下,軍餉及衣甲兵刃皆發放結束,隻等殿下前去宣佈軍紀……”
“殿下!”陶浣娘正跪坐在一旁守著劉辯,房門俄然被人拉開,典韋跨步衝進屋內,走路時捲起一股勁風,大著嗓門喊道:“智囊要宣示軍紀……”
話說到這裡,典韋輕歎了一聲,接著對劉辯論道:“可殿下身子不利落,某這便去知會智囊,軍紀過些日子宣佈,想來也無大礙!”
“尋我何事?”剛紮了針冇多久,麵色已由通紅轉為慘白的劉辯死力扭頭看著典韋,以非常衰弱的聲音向他問了一句。
站在屋內,目視著劉辯腳步踏實的背影,陶浣娘緊緊的抿著嘴唇,心疼的淚花而直在眼眶中打轉轉。
“彆大喊小叫的!”典韋話還冇說完,跪坐在劉辯身邊的陶浣娘就扭頭瞪了他一眼,有些不快的說道:“殿下正在發熱。”
“內裡風寒大,多穿兩件!”將衣服放在鋪蓋旁,陶浣娘跪坐在地上,小手抓起劉辯的一隻手腕,邊拿起衣服幫他穿戴,邊對他說道:“軍務措置安妥,快些返來躺下。你還在發熱,不能在內裡擔擱太久。”
跟著劉辯一同出了官府,典韋一步也不敢多落下,恐怕劉辯身子骨不濟,跌倒在地上。
聽到劉辯論話,典韋趕快微微俯下身子,向他問道:“殿下,身子可利落一些?”
高大的牙門上,雕鏤著幾顆龐大的木質獸牙,遠遠看去,虎帳就好似一隻伸開大嘴,等候著獵物送入口中的巨獸。
涼涼的風兒吹在身上,渾身發熱的劉辯感到好受了很多。他深深的吸了口涼絲絲的氛圍,挺了挺腰桿,強撐著衰弱的身材,邁大了步子朝虎帳方向走去。
伴同劉辯前去虎帳的親兵,頭天早晨已領到了徐庶命人給他們送來的軍餉和衣甲,咧著整齊的步隊走在街道上,火紅的一片,煞是都雅。
“可你的身子……”陶浣娘原想勸服劉辯持續躺臥,可轉念一想,軍務不能耽延,話隻說了半截,又被她給生生的嚥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