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分開洛陽,陶家莊是我去的第一個村莊!”放開了陶浣孃的手臂,劉辯輕歎了一聲,對她說道:“當初我與唐姬露宿田野,為群狼圍攻,是你哥哥與一些鄉親們救了我,我不曉得當日的鄉親們另有幾個活著,可在我內心,他們始終是我和唐姬的拯救仇人,就如同我的親兄弟普通。”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站在他麵前、低垂著腦袋的陶浣娘,劉辯接著說道:“在陶家莊,你對我們佳耦也是極其照顧,很多餬口用度都是你在打理。所謂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可我並冇有酬謝你們,而是給你們帶來了災殃……”
“智囊公然奇策!”聽完徐庶的話,劉辯兩隻巴掌猛的一拍,對他說道:“智囊既已想到如此深遠,便請同一調劑全軍,自本王以下,無不謹遵智囊號令!”
“殿下與西涼軍作戰數度,也曾多次克服他們,卻都隻是小勝!”站在劉辯側火線,徐庶輕聲說道:“攻城之戰,我軍起碼要比敵甲士數多出五倍,方有望強攻入城!洛陽不是虎牢關,當初殿下賺取虎牢關,乃是因西涼軍正在追擊聯軍潰兵,忽視之下纔給了殿下可趁之機!現在董卓忙於遷都,對洛陽的防備必然極其森嚴,且董卓帳下也很有幾個具有才調的謀臣,若想賺取洛陽並非易事!”
現在洛陽城正忙於遷都,天子鑾駕和伴同大臣雖是都已出發,可城內的很多財帛尚未運往長安,董卓現在還鎮守在洛陽城內,想要賺取城池,明顯是不成能的。
“浣娘!”陶浣娘剛要走,劉辯俄然站了起來,一把將她拉住,對她說道:“為何曉得我的身份,你反倒與我生分了很多?”
“智囊,離洛陽不過一日路程,我等該如何措置?”望著洛陽方向,劉辯向站在身後不遠處,正掩著鼻子看官兵們生火造飯的徐庶問了一句。
“那向西挺近,進入弘農地界何意?”沉默了好久,身後官兵們造飯生起的柴堆已不再冒出濃煙,而是騰躍著通紅的火苗,滿盈在林子裡的青煙也淡了很多,劉辯才又扭頭看了徐庶一眼,向他問道:“起初不是說要在洛陽一帶強大權勢麼?”
落日的光輝籠著蒼茫的大山,片片相連、一眼望不到邊沿的樹冠,在夕陽的暉映下,被鍍上了一層橘色的薄光。
劉辯並不曉得,陶浣娘決計避開他,並不是驚駭他弘農王的身份,而是這崇高的身份,又將他們之間的間隔拉遠了很多。
陶浣娘雙手捧著的飯碗裡,金燦燦的粟米飯上,擺著兩根碧青的野菜,水煮的野菜並冇有喪失它碧綠的光彩,橫在粟米飯上,煞是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