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葦的含水量太高,冇法完整撲滅,但因為火油高溫的殘虐,卻也遲遲冇能燃燒,而這類要著不著,要滅不滅的狀況,卻恰好是王衝所需求達到的結果。
王衝擺擺手,冷著臉回身拜彆,隻剩下眾頭子麵麵相覷。
“額……”周虎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聲音較著變得有些顫抖,“偷……偷奸耍滑,不平軍令者……斬……”
這一點,在火油倒進水裡,被水稀釋過後,恐怕會更加較著。
沖天的烈焰如同吼怒的火龍,一道道狂暴的火舌順著水流的分向直衝火箭覆蓋不到的蘆葦深處,頃刻間,錦帆火線大片的蘆葦叢,便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啊,我的眼睛……被熏的睜不開了!”
跟著王衝的厲聲詰責,神采慘白如紙的周虎‘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那無形的氣場竟震懾的周虎連回嘴的勇氣都提不起來,而本來熱烈非常的現場,也在頃刻間墮入死寂,統統人的目光,都隨之落在了周虎身上。
“諾!”周虎跪伏在地,顫聲應道。
光靠這個期間的火油,是不管如何都冇法將這片新嫩的蘆葦叢撲滅的,這也是諸葛瑾方纔一向反對的啟事,但究竟上,王衝的目標從一開端,就並非是要撲滅蘆葦叢。
最後,還是李濤心有不忍,輕歎一聲,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前軍的潰敗完整衝亂了後軍的陣型,在錦帆軍的一起掩殺下,意誌力本就不高的勾平軍隻剩下逃命一途。
“來人,給我把周虎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三國期間的火油質量很差,後代頻繁用於戰役,粉碎力實足的烈火油還遠未現世。
究竟上在這些水賊出身的頭子心中,殺幾個俘虜還真不算甚麼事,不過現在見王衝如此氣憤,他們今後在冒犯軍規之前,恐怕也得先好好衡量衡量。
周虎插手錦帆並冇有幾天,在場的頭子與他並不熟諳,再加上週虎傲慢的脾氣並不討喜,在錦帆平分緣極差,以是現在麵對大怒中的王衝,全場竟無一人出麵為他討情。
也就是說,火油的存在,隻是為了加快其他物體的燃燒,如果伶仃撲滅,或許那一刹時火勢極猛,但畢竟冇法持續,很快就會燃燒。
王衝的神采總算和緩了下來:“既然眾將都為你討情,我且再給你一次機遇,記著,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如果再犯,我必親手摘下你項上人頭,聽到了冇有?”
為了包管埋伏的隱蔽性,勾平軍此番乘坐的全都是小型的兵艦,乃至連一艘大型的樓船都冇有,這使得錦帆軍占有了全麵的上風,那居高臨下的麋集箭矢,底子令人無處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