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苦心運營半生,最後隻是要證明給那些世家大族們看看,進而躋身貴族行列。但是究竟上,即便明天董卓已經成為大漢實際上的最高決策者,但是在那些世家大族的眼中,他始終還是一個寒微鄙賤的邊地豪門後輩,登不得風雅之堂,看向他的目光中,除了驚駭以外,仍然不能少了鄙薄。以董卓的為人,他如何能忍耐這些,之前本身氣力不敷,他隻能忍耐,一旦氣力強大到乃至能夠擺佈汗青的走向時,以往被壓抑著的仇恨,終究發作了出來,這纔有了一個極其殘暴且喜怒無常的董卓。
李儒稍稍沉吟,說道:“如太師所言,呂溫侯父籽實皆驕雄也,初平元年下荊州至今,荊州遂崢嶸漸見。舉凡《勸農令》《行商法案》《告百工書》等令,皆洞悉深遠,四年之間,乃使荊州商賈密佈天下,四方之賦稅,多集會荊州。觀荊州百姓,幾大家食飽衣暖,其樂融融,隱然已富甲天下,今雖有百萬流民,亦不能使怠倦。荊州既定,呂驃騎乃北扶曹操孫堅,令為樊籬,而兵威揚交益三州,故四境安靜,無人敢觸其鋒芒。時至本日,呂驃騎麾下有精騎六千,悍甲三萬,水軍五千,其他處所保衛,不知凡幾。又廣佈《勸學令》《招賢令》,天下豪傑,多堆積襄陽,或委身宦途,或暢論學術,或開館授徒。教養文章,首級士林。而驃騎之子荊州牧彆駕小將軍呂去邪尤甚,洛陽一月屬文三十六之名在前,至荊州後十餘政論在後,名聲赫赫。今歲複發行《五經公理》《賢人論》《古今論》《學而論》《國計民生書》等,其望已然冠蓋中原,雖皓首夙儒不能及,天放學子驚為天人,欲拜其門下者。不成儘數,世人乃以一見為榮。”
李儒正在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被董卓突如其來的一問,差點嚇了一跳,在腦筋裡搜刮一下劉備的質料,說道:“劉備字玄德,涿郡涿縣人,不知其本,自言景帝子中山靖王以後。劉備本販履之徒,見人則自言‘吾中山靖王先人也’,善皋牢民氣,傳言大耳垂肩而能擺佈自視,雙手過膝其類猿,麵善而城府深沉,喜怒不可於色,淚如江河而收發自如。備素與涿郡涿縣人張飛張益德、河東解縣人關羽關雲長等善,黃巾亂時,乃起兵討之,因功為安喜縣尉。後因鞭督郵,棄官,會大將軍何進遣都尉毋丘毅詣丹楊募兵,備遂與俱行。至下邳遇賊,力戰有功,除下密丞,以官微而去之。後為高唐尉,遷為令,未幾,為賊所破,往奔公孫瓚。瓚乃表為彆部司馬,使與青州刺史田楷以拒冀州牧袁紹。數有軍功,使試守平原,未幾,領平原相。此劉備其人,不過碌碌之徒,太師何故問之?”李儒實在難以猜想,董卓為甚麼會俄然問起這麼一號人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