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愣愣而望南邊。俄然感喟道：“自幷州一彆，世事不能料，天子遭殃，漢室傾頹，丁公殞身。董卓為禍，奉先南下……唉，吾每對鑒自視，不覺雙鬢髮白……光陰之為物，誠如白駒之過，轉眼數載，隻願奉先在江南，能一展所長，名傳萬代，不似吾庸庸碌碌，竟無以應對芥癬小賊……奉先，奉先啊……可好？”說話之間，卻有些龐雜了。

呂濤站在船尾上，久久不敢轉頭，昂著臉麵向天空。這一刻，他不但是為了和呂布蔡琰他們分袂而傷感，那些已經好久不再閃現的回想，再度呈現在腦海裡，宿世父母親的一言一笑，一舉一動，仍然如此清楚，彷彿就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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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戟再度舉起，呂濤大聲呼喚：“進步！”玄菟四肢發力，竄了出去，身後飛浪騎隨聲呼應，策馬跟上，千多人的步隊，揚起滾滾的煙塵，向著北方進發。

麵對如許的情勢，呂濤並不敢在河內多做逗留，稍事補給以後，就帶著飛浪騎，以及張揚咬牙撥給八百馬隊，兩千餘人帶著十天乾糧，取道山陽壺口關一帶，沿河直奔太原而去。

一起而來，呂濤大抵體味了環境，和諜報並冇有很大的不同。

張揚滿臉高興，拉著呂濤細心地高低打量一番，暢懷大笑道：“昔日總角貪玩兒童，今已成翩翩少年，甚好，甚好，甚好！”眼角微微見淚光。

“卿卿！”呂濤心頭難過，那些安撫的話語早已丟到天外，悄悄叫了一聲。伸手端住蔡琰的臉，湊上去密意吻落。

也不知多久，後邊襄水之上船號聲起，驚醒沉浸中的呂濤，他猛地抬開端。深深一望蔡琰，回身跳下車來，大聲呼喚：“此去幷州，當斬萬千胡兒之首，覺得親迎聘禮！”頭也不回。快步向江邊船隻而去。

呂濤見張誠麵露狂喜之色，忍不住笑笑，道：“敢不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