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虞聽著聽著,垂垂心頭狂跳,額頭冒汗,隨即身子前傾,豎起耳朵聽了一會車外侍從的反應,好一會才支支吾吾說道:“恕愚駑鈍,老朽昏聵,耳不及遠,賢弟可複述一二……”
劉表聽聞鼓聲。正要往前,卻見前邊百官無人走動,正自訝異,便聽後邊馬蹄噠噠,車輪轆轆。轉頭一看,之間晨光之下,一大票人馬擁簇著一套車駕來到,當中最大的那輛由四匹白馬拉動的車,金華青蓋。爪畫兩轓,恰是人稱“竿摩車”董卓車駕。劉表一見,心下吃驚,腦筋飛速轉動起來。
有苦自知的兩位皇叔,堂堂宗室成員,天子季父,各自懷著忐忑的心,疑慮重重地上了車駕,有些狼狽地一起往回。
“……當今神州疲敝,狼籍四起,賊宗赫赫,實天降罪世人也。朕憂愁萬民,乃立牧伯以代,欲使廓清宇內,還複浩大乾坤,而安四方百姓。何如天不憐恤,以其延祚數百歲,乃降罪諸劉,自初平二年以降,宗室後輩,多遭凶厄,幾憚滅殆儘,血緣可危。朕夙夜憂歎,恨品德之不昌。今為百姓社稷計,宗室續存之責重如泰山,誠宜廣開門路,以盛漢祚。故,今有劉虞劉伯安、劉焉劉君郎、劉岱劉公山、劉繇劉正禮、劉表劉景升、劉備劉玄德等,皆高祖以後,漢室宗親,宜召誥天下,使知漢祚之隆也。朕思之久矣,今告白百官士民,朕自當以劉虞劉伯安、劉焉劉君郎、劉岱劉公山、劉繇劉正禮、劉表劉景升、劉備劉玄德等為皇叔,加天子少師,尊季父號……”
劉虞哈哈乾笑了幾聲,說:“蒙賢弟關愛,自當保重,以求儘其天年。哈哈,哈哈……”對後半句,倒是避而不談。
劉虞一聽。識得是劉表的聲音,遂答道:“然。但是景升賢弟?”心下暗自吃驚,不曉得董卓到底要做甚麼,連劉表也來了。
想到一個能夠性,劉虞緊握的掌心頓時冒汗,脊背發涼,剛停的盜汗,再度濕了內衣後背。
劉虞下認識地擺佈一看,好一會纔想起這是在前去未央宮的路上,本身一小我坐在車裡,他踟躇一會,大聲應對道:“愚老朽昏聵,鄙薄淺薄,豈堪一用?但是上既有命,雖儘此殘生,亦不敢辭。景升大才,‘八駿’之名,天下莫不知也,太師德隆望盛,屈尊下士,知賢達用,景升本日而後,必飛黃騰達,以助太師一臂之力。”
初平五年,夏六月終,荊州書商將呂濤《國計民生書》傳播到京兆長安的第十天。
天氣漸放,卯時即將到來,未央宮中傳來數通鼓點,是覲見天子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