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是我來得不巧了。”絕望地低語,宋達轉而問曰:“那不知女人可曉得鳳雛先生的住處?”
建安五年年底,我在懲罰中度過。建安六年,我年滿十四。四月,孔明從隆中送來手劄言:“誠如所約,亮出外遊學,三年返來,迎娶阿碩,畢生不負。”夏六月,我又開端出入於酒坊當中。天然,此酒坊非彼酒坊,和馬良、馬謖他們經常相約的酒坊,我從那今後就真的冇有再去過了。
“那不知黃女人以為怎般的人才足以與臥龍先生訂交?”雙眸鎖在我的身上,他問。而我在聽到他喚我“黃女人”的時候就更加堅信此人絕非平常。瞠著雙目,我看著他,剛想問他如何會曉得我的身份,他就已是主動地答覆:“我既是誠懇交臥龍先生為友,自是曉得些臥龍先生的事。再者‘莫作孔明擇婦,正得阿承醜女’如許的童諺,我不會未曾聽聞過。”
的確,他能曉得我的身份並不奇特。畢竟,此時襄陽城內對於我的各種傳言也是甚多。這些傳言,我也聽善謀同我說過很多。此中大多是言我麵貌醜惡但是博學多識,雖是女兒身卻有男兒誌,如果解除麵貌的不同,我怕是這天下獨一配得上臥龍先生的人了。至於此些傳言為何會在襄陽城內傳播開來,我就是不清楚了。約莫是因為老爹對我特彆教養的原因,又約莫是因為我是臥龍先生將要迎娶的夫人的原因。
宋達宋經華?我確信史乘上對其並冇有任何的記錄,彆史亦是。稍稍放下心來的我,淡淡地看著他道:“宋先生莫非不曉得臥龍先生已於多月前出外遊學,三年為期?”
“我自認是高雅之士,也自認有逸群之才,更自承熟諳時務。不知如此可滿足女人的要求?”揚眉對著我笑,他的細眸拉得長長,已然看不清是玩味還是當真,他接著還道:“如果女人不信,大可出題考考鄙人。”
但是,老爹不給我辯駁的機遇就對我做出了懲罰,“本年年底,你不得再踏出府門半步,給我好好地待在家中深思。”我咬唇,不再思慮學問的題目,而是想同老爹還價還價懲罰的題目。老爹倒是初看我啟唇就瞪著我道:“這冇得籌議,你能夠出去了。”我頃刻絕望。
怪人!但是風趣。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男人和言語,我並冇有說話,隻是同他笑笑,然後再度低首品酒。這個男人不是個簡樸的人,這是我在看到他後的第一感受。而他對於我的不言不語倒是冇有涓滴的不悅或是難堪,他反而悠然自如地在我劈麵坐下,笑問:“不知女人可知隆中如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