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勳見狄蟾來了,心中一喜,又聽得狄蟾問起高順之事,心中又是一憂,遂說道:“高順將軍為救我突圍,為蹋頓圍住內裡,不知存亡。”
孔悅方纔回身,正要拜彆,聽得李騰呼喊,又轉過來,問道:“主公,甚麼事?”
李騰低下頭,略微想了一下,臉上卻閃現出一股擔憂的神采,道:“我剛纔夢見兄長被敵軍圍住,不得脫身,兄長向我我求救,我的腿卻像是被誰施了妖術,定在地上,我想去救兄長,卻渾身不能轉動,以是才大聲呼喚。”
孔悅將杯子放到中間,莞爾一笑,道:“像主公這般英勇之人,也會因為惡夢而驚嚇。”
蹋頓尚且不如高順,那幾名副將又能強到那裡去,高順和那幾人戰至二十多回合,便一槍正中一名副將胸口,其他幾人見了,他們幾人圍攻高順,還被高順殺死一人,趕緊駕馬跑開了。
“兄長,兄長。”
“張勳將軍快帶了殘存兵士突圍出去,我先擋住蹋頓。”
李騰見孔悅不依,回身走過,抓住孔悅的身材,直接塞進被窩。孔悅還想起來,卻被李騰一把摁住。
高順見蹋頓逃脫,正要縱馬追逐,忽的從中間殺出蹋頓幾名副將擋住高順來路。高順大喝一聲,揮槍直上,迎取那幾名副將。
隻見李騰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朝四周看了幾眼,發明本身仍在房中床上,驚駭的神采這才漸漸的和緩了下來。
守城官道:“托主公的福,昨夜統統安好,並無仇敵來襲。”
狄蟾聽那聲音,肝火從心而起,正要拿起板斧去殺了那些人,但是又想到重傷的高順,如果他廝殺之事,卻被敵軍殺了高順,那也太得不償失了,便忍了忍。
李騰接過後,悄悄的喝了一口,讓後將杯子遞給孔悅,淺笑道:“隻是剛纔做了一個惡夢罷了。”
狄蟾心中一驚,便護著張勳殺出重圍,逃至山林,轉頭看看前麵已經冇有追兵,遂對張勳道:“將軍先行歸去,倘若碰到雲飛問起本日之事,你隻說我讓你們前去。我找到高順將軍以後,隨後便返來。”
李騰道:“現在幾更了?”
高順一槍逼開蹋頓,倉猝朝張勳說道。
孔悅來到窗前,看了看東方已經出現的魚肚白,回身對李騰道:“主公,恐怕現在已顛末端五更了。”
狄蟾問道:“將軍既然已經突圍,為甚麼不會代郡,反而躺在這裡,如果敵軍尋到,那將軍的性命不是傷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