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純皺眉苦思半晌,隨即望了一眼燈火透明的江陵,低聲說道:“此支兵馬,不過是摸索,劉備麾下仍有五六萬兵馬,僅從服眾考慮,劉備亦不會丟下其他數萬兵馬,孤身而逃,等!”
既然司馬懿到了,豺狼騎天然歸其統帥,劉純亦是如此,望著江陵東門處密密麻麻的火把,劉純遊移說道:“尚書,如果眼下我等一萬餘輕騎殺出,劉備軍,明顯是敗亡已定……”
足足過了半個時候不足,待子時將至,諸葛亮心中悄悄一策畫,見劉琦等人明顯是跑的遠了,這才叫麾下緩緩出城。
“怎……如何?”劉純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瞭望身邊眾將,卻見眾將是俱是沉默不語,心中更是迷惑。
不過商定歸商定,實在嘛……早在亥不時分,諸葛亮便命令叫一支人數有三兩千的兵馬緩緩退出城外,其他兵馬於城中待命。
劉純說得不錯,劉備確切不在這三千人的兵馬中,不過劉備不在,劉琦卻在,明顯是諸葛亮推測了劉純心機,用心隻遣一支兵馬出城,假裝摸索動靜,騙過了劉純,好叫劉琦安然出險,畢竟,劉琦不過是一文人罷了,雖有些技藝,亦不敷在亂軍當中自保。
“是。”簡雍拱手一禮,低聲正色說道:“方纔見劉平時,鄙人將智囊叮嚀說與劉平、司馬懿,司馬懿曾說一句,‘貴軍智囊的意義,就是在明日寅時之前,不得用兵。’鄙人恐此中有詐!”
“咦?”隻見簡雍驚奇萬分地望了一眼司馬懿,拱手笑道:“不愧是尚書!”
是恪守誠信,待寅時再攻,還是趁敵軍未曾防備,就此命令打擊,誅殺劉備?見司馬懿麵上有些躊躇,劉純不明就裡,低聲說道:“尚書,如此良機……”
“司馬尚書也是這個意義麼?”簡雍轉頭望著沉默不語的司馬懿,拱手淺笑說道:“白天我等兩軍交兵,戰至數個時候,難分勝負,我江陵拒城而守,傷亡要遠遠必貴軍少很多,前人雲,兵十倍而圍城,現在我江陵眼下仍有5、六萬兵馬,與貴軍氣力相稱,即便是劉公餘下三十萬兵馬趕到,我軍穩固城防、嚴守不出,非3、兩月間江陵不得陷也!
“這……”張頜低頭深思。
“喔?”劉平愣了一愣,心中有些獵奇,側了側身猜疑問道:“如何個換髮?”
隻見簡雍微微一笑,正色說道:“以徹夜子時為界,我軍撤出江陵,將此城獻於劉公,而劉公,則不得在兩個時候以內進犯我軍,時至明日寅時,即便是劉公引軍追襲,我主敗亡於劉公,亦無涓滴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