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一揚馬鞭,指著遠處人流,司馬懿凝重問道:“你說劉備等人,是否混在此中?”
賈詡嘿嘿一笑,玩味說道:“妙策且無,不過良策倒是有,便不知尚書用與不消?”
“鄙人觀尚書,好似對劉備甚為正視,依鄙人看來,劉備圖有皇叔之名,馳名無數,兵不過數千,將不過關、張,難有作為,比擬之下,眼下張白騎正兵發漢中,如果叫他攻陷漢中,合西涼、漢中之力,劉公若要取之,恐怕也是不易……鄙人覺得,待我軍取下荊州以後,不如且在此地練習水軍,趁此機會,西取漢中、西涼,待他日破張白騎麾下白波黃巾,光複二地,再行攜得勝之師複取江東……尚書意下如何?”
鐘會暗笑一聲,若不是我主動上前,那隊荊州兵如何能擒住我?搜出我懷中手劄?
“嗬嗬。”賈詡淡淡一笑,點頭說道:“十有八九了!”
“嗬嗬。”見蔡瑁這麼一說,鐘會心中更是必定,抬手笑道:“將軍情意,尚書亦是明白,是故遣鄙人前來,盼將軍能以荊州百姓為重,率城而降,免卻荊州戰禍之苦……”
“嗬嗬。”賈詡微微一笑,轉言問道:“尚手劄鬼神之說乎?”
獨一算漏的,就是那襄陽大牢……該死的!
“這……”聽賈詡這麼一說,司馬懿明顯亦被問住了,雙眉緊皺,迷惑不解。
“諾!”輕騎恭敬而退。
“也好!”賈詡喃喃自語一句,緊緊跟下屬馬懿腳步。
“唉!”司馬懿搖點頭,回身對淺笑不語的賈詡說道:“文和,不出你料想以外!”
“尚書的意義是。”蔡瑁彷彿有些明白過來,介麵說道:“叫末將遣一軍追殺?”
“諾!”那名劉軍輕騎一抱拳,撥馬朝西而去。
“不得不如此罷了。”司馬懿微微歎了口氣,抬頭望著天涯,緩緩說道:“我軍初至荊州,如果殛斃過量,倒黴於我等主事荊襄,何況,至黃巾之禍以來,天下百姓屢遭兵禍,我此令一下,如果能少幾名百姓無辜身故……”
高低打量了一下鐘會,蔡瑁迷惑問道:“蔡某大膽一問,敢問先生居何職?”
“尚書高義!”賈詡笑嗬嗬拱拱手,打趣說道:“如此的話,那我軍唯有遠遠尾銜百姓,百姓者,不堪遠行,一日行不過三十裡,劉備唯恐尚書雄師至,必急行遁去,一日豈止六七十裡?隻消半日,即便是尚書不決計找尋劉備,劉備怕是也會自露馬腳,再者,襄陽屯有重兵二十萬,樊城百姓不會不知,為求心安,百姓天然投襄陽而去,對此,尚書不是早有安排麼?隻需叫蔡瑁收攏了樊城百姓,劉備……死期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