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見荀彧扭頭拜彆,門帳內又傳出了曹操的痛呼之聲。
荀彧微皺眉頭道:“陶謙命部下殛斃主公家父,此仇不報,天理難容啊,彆的陶謙遜道近乎陳腐,寬仁如同昏昧,像如許的人他能配占有徐州嘛?徐州乃中原重鎮,扼黃河而望泰山,得之可縱橫南北,彼蒼送徐州給主公,如同送一杆大旗給暴風,送一把寶劍給劍鞘,主公不取何待?”
曹仁奉勸道:“事已至此,還請主公節哀自重。”
此時曹操披頭披髮,緩緩地展開了雙眼,抬起了久垂的腦袋,淡淡道:“荀彧,你胡說甚麼,家父方纔過世,吾何喜之有?”
荀彧淺笑道:“福中有禍,禍中有福,休咎相依,大事可期。”
“誒呀!”那儒平生空揮了一拳,痛斥道:“這個陶謙,真是愚笨到家了,觀人不明,馭下無方,竟然鑄此大錯!”
又有一人站了出來,道:“末將包管活捉張闓。拿他腦袋來給曹老太也祭靈。”
曹操一雙眼睛就那麼看著荀彧,淡淡道:“汝所說的禍中之福,指的是甚麼?”
此話方纔說完,又聽到門內傳出一聲高呼:“父親啊!孩兒不孝!孩兒對不住你啊!”
“鄙人覺得,取徐州有兩難,這第一難嘛,徐州刺史乃先帝欽命,此人政治以寬寵遇報酬本,馭民以厚德著稱,固然與那劉天機較之差了點,但也不很多讓,是以取之不易……”
“可愛!可愛!”曹操在廳內大喝道。
荀彧道:“此時現在這個動靜已經順風傳出了百裡外,但是主公啊,徐州不好取……”
聽到荀彧說道了劉天機,曹操淡笑了一聲:“哈哈!!相稱日劉平不過門前一小衛,愣是道出了吾的玄機,跟著吾一同刺殺董卓,怎料得刺董賊失利,倉促逃命,現在卻成了宛城之主,那張繡竟然也捨得把宛城讓出來,可貴啊。”
“我就是想讓他們把我的哀痛之情傳了出去,傳給天下諸侯,陶謙殺了我爹,我痛不欲生。”
又有一人說道:“請主公命令,末將隻需求三千精兵,五日以內,必能踏平五鳳山!”
待到廳內隻要曹操荀彧二人之時,荀彧拱手,小聲說道:“鄙人一者,為主公哀痛,二者為主公道賀。”
說完這話,荀彧轉頭看了一眼低著頭的曹操,便心中盤算,說道:“主公遭此大難,已經是肝腸寸斷,各位可否退下?讓主公稍作歇息。”
曹操道:“持續說……”
曹操歎了口氣道:“你持續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