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成宣笑道:“既然如此,就不忙燒麴府了,留條退路今後好相見。”
那致命的一箭已經穿透了他的心肺,他隻覺滿身力量弱竭,再也冇法說下去,隻是憋著一口氣望著劉協。
成宜冷冷一笑,喝令部下將士用大盾擋住頭部,持續蒲伏在城牆下。
劉協心頭一熱,當即上馬,對著那人的屍身跪了下去,眾將士紛繁上馬跪倒在地,對這位捐軀護國的義士膜拜默哀。
允吾城下的護城河顛末雄師的數日填土,終究填平。固然填得艱钜,但是有連弩和投石機的壓抑,倒是有驚無險。
……
鼓聲咚咚,殺聲震天。
成宜雙目儘赤、暴怒至極,喝道:“來人,給我將麴家人滿門抄斬,不要放走一個。”
一百多韓軍提著明晃晃的刀槍守在兩邊,不時的嗬叱著河道中要魚蝦不要命的小孩。
遠遠一陣馬蹄聲傳來。
成宜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滿身涼了半截,狂怒的問道:“漢軍尚未達到此地,如何得知我等在築堤蓄水?”
很快,他們就發明來的不是馬將軍,而是催命使者。
……
“不,毫不會是我們的標兵,五六個軍士在追逐一人,那些軍士是金城的敵戎服束。我們也有幾個標兵在前麵追逐,彷彿想救前麵那人。”
允吾城府衙內,琴聲叮叮咚咚的如潺潺流水般響著,成宜摟著兩個羌族女子正在打情罵俏、喝酒作樂。
有人不時的望著上流方向的一處山坡,那是他們決堤後的出亡之所,河水一旦決堤,全部允吾城四周都將陷於汪洋當中,城外的生靈都將成為魚蝦。
戰鼓聲咚咚作響,成百成百的漢軍,如潮流普通源源不竭的推著雲梯攻向城牆。
那親兵喘氣甫定,哭喪著臉道:“是漢軍,漢軍派馬隊殺了我們的守堤將士,決堤放水,現在大水已朝允吾城奔來,很快就會淹到城下。”
成宜怒道:“何事如此鎮靜?”
那是馬玩留給漢軍的火油彈!
轟轟轟!
鳴金之聲響起,漢軍如潮流般退了下來。
大堤後的河水高漲,模糊有破堤而出之勢。
連珠投石機不竭的投出一塊又一塊巨石,將東門城頭的女牆轟得七零八落,韓軍被緊緊壓抑得抬不開端來。
金城境內的草原上,旗號招展,槍戟如林,六萬雄師緩緩的向允吾城方向開進。
“有人!”劉協身邊不遠的朱峰俄然喊道。
領頭的百夫長蹙起了眉頭道:“莫非是馬將軍怕我等辦事不堅固,又增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