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更。劉協便起來晨練跑步。
董卓麵前閃現出阿誰踏著朝陽而來,風華絕代的白衣少年,阿誰似曾類似、恍若隔世的少年,阿誰令他見而生憐、生疼的少年。真正的天子,就應如許,哪怕隻要九歲。
劉協禁一呆,隨即麵露哀怒之色:“祖母大人自小將孤養大,不想竟慘遭毒手。孤常常思之,便痛徹心肺,整夜難眠。幸何進逆賊終得惡報,彼蒼憐孤祖母,假十常侍之手,將其斬頭斷屍,已血祖母之仇。”
“哈哈,此為孤請能工巧匠製作的太師椅,特為將來的董太師而作。請董大人嚐嚐如何。”
董老太後是我董家的高傲,她冇完成的事情由這當侄子的來完成。
二十三年前,他的第一個兒子出世,董源。表麵完整擔當的是他那貌美如花的母親的基因,生得麵如冠玉,眉清目秀,完整不似董家其他後輩闊口獅鼻。
“殿下少年才俊,虎步龍姿,董老太後於泉下有知,亦應含笑了。隻可惜老太後無福啊……”董卓說到前麵聲音降落下來,用衣袖開端擦眼睛。
身邊的李儒盯著兩張奇特的太師椅,臉上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驚奇和擔憂之色。將眼往這個九歲之王瞄了疇昔,不由心頭劇震。
皇兄,你太弱了,不值與董卓一鬥。既然我纔是真命天子,就讓我這個比你多了一千八百年聰明,武勇遠勝你的超等殺手來替你清算大好國土吧。
安靜了兩個月的永樂宮,俄然有高朋來訪——涼州刺史董卓拜見。
這董家的擔當人遲早是他兒子董銘的,如果嶽父得了天下,他也會有一天成為太上皇。這類雄圖大業,就算冒著千刀萬剮的傷害,也要去爭一爭。
力大身輕,天然騰身如燕。
“全憑刺史做主。”
“哈哈哈哈……”董卓俄然仰首大笑,“不臣之心,哈哈哈……”
若非那張稚嫩而白淨的小臉,誰信賴此人年方九歲?
自從嶽父的命根子董源棄世今後,便再無子嗣。從董旻那邊過繼來的兒子董淝,年近四十,也隻生得一個女兒董白,並且於三年前歸天。
某日,一人於夜暗訪董卓。
就如許,劉協整天除了用飯、睡覺和偶爾陪皇兄撫玩蹴鞠,剩下的時候全數都在熬煉和練習技藝。
回身之際,李儒俄然轉頭深深看了劉協一眼。
“董刺史不必多禮!請坐!”雙手一托,扶起他指向身後的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