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有一人也怔怔的望著,比及董卓的背影消逝了,臉上漸漸閃現出一絲暴虐的神采。
純天然無淨化的落日就是美。特彆是夏季裡可貴一見的落日。
劉協冷嘲笑道“怕甚麼?大不了朕一劍殺了他。”
劉協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暴露一絲嘲笑,哼了一聲,然後厲聲喝道:“董卓你可知罪?”
董禮上氣不接下氣的稟報:“陛下縱馬闖出去了……”
劉辯一家三口站在亭中看得目瞪口呆,一頭霧水。
董卓站起家來,臉上陰晴不定。時而怒不成遏,殺氣騰騰;時而滿麵淺笑,悄悄點頭。
話音剛落,連人帶劍已消逝在宮牆以外。
說完不等董卓反應過來,又喝了一聲:“起駕回宮!”
走出十幾步,看到幾十號人堆積在一起,分紅兩隊,各固執兵器在對峙,劍拔弩張,殺氣騰騰。
人群中閃出一人來。
董卓身材肥大,像座肉山般橫臥席上,挨在正為他采耳的美女懷內,另有兩女則細心為他修磨指腳甲,那種氣度場麵,彆說劉協比不上,縱使曆代帝皇恐怕亦隻如是。
前麵二十幾匹馬毫不躊躇跟著群嘶而起,魚貫闖進府中。
王越和眾飛龍衛聽到劉辯如此無禮,又全數鏘鏘的將劍拔出來指向劉辯。
相府外,王越打馬緊緊跟從劉協。
李逸飛膽戰心驚的道:“陛下息怒,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眾飛龍衛追到門口,未看到李儒,又嘻嘻哈哈的跑了返來。
恨恨的道:“他不是你的源兒,你的源兒早在十年前就短命了。”
小祖宗,你這搞的哪一齣啊?
劉辯卻昂著頭,兩眼望著空中,輕視的嘲笑道:“這是你欠我的,該當要了償。遲早有一天,你欠我的會全數了償過來。”
“敢犯朕天威者,雖強必誅。”劉協淡淡的說道。
“朕是天子,他是臣下,有何過不過的?”劉協表情一片暢快,也咪著眼睛賞識著那紅光萬道的落日。
那烏黑的高頭大馬,那一身上舞金龍下繡鳳凰的的紫衣,那超脫絕倫的絕代風華,那不到十歲的稚嫩麵龐,不是當今小陛下又會是誰?
蒙麪人望著他那副窩囊樣,暴露挖苦的笑容,不無鄙夷的說道:“聽聞郎中令大人曾隨董賊交戰多年,久經疆場,想不到如此怕死。”
李逸飛戲謔的看了一下滿地跪著的家將,哼的一聲帶著眾飛龍衛呼啦啦的跟從劉協而去。
李儒雙腿發軟,抖個不斷:“懦夫請講。”
董卓呆了半響,猛地勃然大怒,蹦下床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扇了兩個耳光罵道:“混賬,你說甚麼?你是不是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