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簾被翻開,眾傷兵驚奇的望著帳外。
眾傷兵俄然收回一陣小小的動亂,眼中紛繁暴露狂喜的光芒。本來病篤的神采煥然一空。
劉協怔了一下,正要說話,驀地想起甚麼,不覺轉頭朝飛龍衛中間的一群黑衣人望去。
劉協緩緩的轉過身來。正要帶著世人拜彆,俄然背後傳來一陣如雷般的響聲。
營帳內,鋪著一層草蓆的地上,傷兵累累,嗟歎滿耳,全部營帳內充滿著血腥和腐臭的氣味,另有滅亡的氣味。
劉協點了點頭,俄然整了整衣裳。對著帳內的傷兵哈腰一拜:“諸位捨命保護大漢江山,卻落此窘境,實乃朕之過。”
搶先一名金甲大將,手持血紅色的碧血銷魂刀,揹負五石硬雕弓,跨下千裡良駒“颯露”前蹄悄悄的刨著空中,彷彿隨時籌辦奔騰而去,馳騁疆場。
那人答道:“回稟陛下,末將乃南陰文聘,為張將軍(張允)麾下之騎都尉。”
馬背上的黃忠神采嚴峻,眼中充滿必勝的戰意,但卻毫無輕敵之色。因為他麵對的不是彆人,而是他素未會麵的同門師弟關羽關雲長。
“早知如此,當日不若戰死疆場,也少了很多痛苦。”一個傷兵感喟道。
兩人固然出自同門,但是兩人的刀法並不一樣。他的刀法霸烈,而黃忠的刀法倒是剛柔相濟。當年師父自從天山武林大會受傷返來以後。心中激憤難抑,便創了這套霸烈的刀法傳給了本身,隻是師父厥後身材每況愈下,並且他也不肯意學箭,以是那套穿雲箭法並未學得。
“荊州軍士。恭謝陛下聖德!”
殺!
嗬嗬嗬!
身後的數百名侍從保護的荊州軍齊齊哈腰拜謝。
中軍最前麵,五百名校刀手呈雁行排開,手中的長刀如雪,蓄勢待發。
殺!
“臣遵旨!”
領頭的將領虎背熊腰,雙目如炬,神威凜冽。
雙刀相碰,收回龐大的金鐵交鳴之聲,兩馬交叉而過,兩人的身子同時微微晃了幾下,又調轉馬頭持續攻來。
紅日逐步西沉,關羽昂首望瞭望天氣,不覺心中微微煩躁起來。
一個身材肥大,麵龐鄙陋的中年人躬身走了過來:“華佗在此。”
砰!
“免禮。”劉協輕聲說道。
“他年長我十幾歲,力量已不如丁壯,若就此殺個不分勝負,豈不墮了我關某十多年的威名。現在各位其主,疆場無情,也顧不得同門之情了,不若用拖刀計斬之。”
營帳彆傳來一聲如同驚雷滾滾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