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飛接過錦盒,再次躬身辭職。
劉協從案幾上拿起一個錦盒,盯著他的臉上道:“你這一起舟車勞累,又經曆過存亡交兵,氣色很不好。這裡有枝宮內送來的百年長白山參,拿去補補身子吧。”
不管他走很多慢,路總有到絕頂的時候,平心城府衙已經閃現在他麵前,陛下就住在府衙以內。
落日西下。
李逸飛神情一呆,顫聲道:“陛下……”
終究那女子神智不清起來。眼神迷離,嬌喘籲籲的收回一聲嬌吟:“我要……”
李逸飛在落日下。落日下隻要他一小我,六合間彷彿已隻剩下他一小我。
屋子裡隻要一盞燈,暗淡的燈光,照著李逸飛發亮的眼睛。
李逸飛卻已站起來。
他的劍已在手。
“陛下。”李逸飛倉猝輕聲喊道。
“哦?”劉協翻身坐起,沉聲問道,“可曾查清是何人所為?”
劉協笑道:“昔日武林大會步戰之爭,朕的師父王先生和童先生彆離占第一和第二之位,但是第三的並不是鄧懦夫,而是‘蒼鷹’。”
他開端往前走,走向鄧展。
劉協正在伏案疾書,看到他來了,冇有半點驚奇之色,隻是淡淡的說道:“你來了。”
他的話未說完,內裡便無聲無息了。
他牽著馬轡往前走。他走得很慢,但是並冇有停下來,即使滅亡就在前麵等著他,他也絕下會停下來。因為他曉得,他如果後退,會有比滅亡更可駭的事情在等著他。
屋內阿誰俊美的少年正躺在臥榻上閉目養神,睡覺的姿式極其不雅,一條腿放在地上,一條腿放在床上,靴子也冇脫,一床錦被也隻蓋了一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