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海中俄然閃現出當年劉協從北氓山返來時對他說的話,身子俄然僵住了,滿身汗流浹背。心頭砰砰亂跳,身子在悄悄顫栗。
此人腰佩長劍,身著紅色飛龍衛服,但是劉協卻曉得他毫不是飛龍衛。因為他一出去就將房門栓了起來,眼中透露著濃濃的殺氣。
古色古香的劍,慘白的手!
屋子內俄然間變得充滿殺氣。
“莫非你以為我會把你當作飛龍衛?”劉協微淺笑道。
門口還是站著幾個紅衣飛龍衛,站的筆挺筆挺。
鄧展還是悄悄地坐在那邊,不聞、不見、不動。
“很好!很好!如若再有畏死迴避之事,必斬你頭。滅你滿門!”
屋子裡隻要一盞燈,暗淡的燈光,照著李逸飛發亮的眼睛。
“再有人敢衝犯殿下,臣必死戰保護,雖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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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柄古色古香的劍已抵在李逸飛喉頭,而李逸飛的劍才方纔遞出一半。
兩道劍光如閃電般刺出。
那女子回過神來,掙紮著破口痛罵:“牲口,放開我……”
鄧展哈哈笑道:“我聽聞陛下當年也是使詐才殺了‘蒼鷹’。如此說來‘蒼鷹’昔日使詐贏了鄧某,陛下又使詐殺了‘蒼鷹’,現在鄙人再使詐殺了陛下,難道是很風趣?”
說完悄悄的拍了幾下掌。
……
劉協從案幾上拿起一個錦盒,盯著他的臉上道:“你這一起舟車勞累,又經曆過存亡交兵,氣色很不好。這裡有枝宮內送來的百年長白山參,拿去補補身子吧。”
在屋外遊移了好久,他終究鼓起勇氣,再次舉步向前。對著門口兩個飛龍衛點了點頭。踏入屋內。
李逸飛在落日下。落日下隻要他一小我,六合間彷彿已隻剩下他一小我。
屋內的醜惡的一幕還在持續,淚水無聲的從李逸飛的眼中流出。
“陛下。”李逸飛倉猝輕聲喊道。
(感激“即墨河燈”大大的打賞)
李逸飛縱身而起,痛斥道:“牲口……”
鄧展歎道:“當年陛下在鮮卑技壓群雄,如果疆場之上,鄧某的確誠非陛下敵手,即便是步戰,陛下也應能在鄧某部下走上一兩百回合。可惜,鄧某本日不能與陛下堂堂正正的比試了,因為鄧某非為比試而來,而是為取陛下之頭顱而來。”
劉協的眉頭又微微蹙起來,沉聲道:“此事須交給‘隱龍’去調查,你去找朱將軍商談此事。”
“孤無依無靠,今後大事,全得仰仗你等。又豈忍心懲罰你。隻是擔憂他日若再有人來殺孤,孤無所依托,則必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