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一片的鐵騎,如烏雲貼地,正洶洶的撲卷而至,身後捲起的是漫天的沙暴。
剛猛非常的巨力,狂擊之下,反對於前的西涼軍刀盾手,連人帶盾被斬飛上了半空,散落的肉塊和鮮血,長空的濺下,直令擺佈之敵無不肝膽俱裂。
幾百步外,數千西涼軍已倉促結陣,擋住了他的來路。
號令尚未傳下,一騎標兵飛奔而至。將一道驚人的諜報送至:
貂雄思路飛轉,鷹目核閱洛陽一線的地形環境。
樊稠和他的一眾部將,聽得這個驚人的動靜,無穩定色,皆麵露驚奇之色。
那漫卷如浪的“貂”字大旗,遮天蔽日,威勢浩大。
“貂雄他竟……竟然這麼快就追到?”樊稠落拓的神采,已是蕩然無存,滿臉驚奇猜疑,難以置信。
數千人的步騎兵馬。正沿著西行的大道,向著二十裡外的函穀關,緩緩的前行。
不得已之下,樊稠隻得催促士卒上騎,儘率四千兵馬,前去阻擊貂雄的打擊。
洛陽以西。
陸渾關位於洛陽以西,大穀關位於洛陽以南,貂雄很明顯是得知了他西撤函穀的動靜,改攻陸渾關,隻為搶在他入函穀關之前,將他截住。
兵行三日,貂雄前鋒間隔洛陽八關中的大穀關,已不出三十餘裡。
吭~~
他三人就如最鋒利的一支利箭,等閒的扯開了西涼軍倉促佈下的脆弱軍陣。
目之絕頂,四千鐵騎,滾滾而來,指向蒼穹的槍戟之鋒,森森如林,幾將天空都映寒。
漫天飛舞的灰塵中,那一麵“貂”字大旗,傲然飛舞。
貂雄本待叫士卒們休整一晚,待天亮以後,再持續兵進洛陽,然深夜時分,洛陽細作傳來的一道急報,卻打亂了他的佈局。
此時的西涼軍,方纔結陣倉促,弓弩手尚不及放箭時,鐵騎狂流,就已轟然撞了上來。
雄師休整一晚,次日,貂雄儘起四千鐵騎,北上直奔洛陽。
郊野之上,步軍陣被馬隊突破,任你有天大的將才,又豈能竄改敗勢,又何況是戔戔樊稠。
……
就在他們乃至還來不及驚懼時,貂雄已如死神普通,破陣而入。
陣形一破,敵軍大亂。
貂雄自傲如火,目睹樊稠殺來,毫絲無懼,大喝道:“土雞瓦狗之徒,也敢跟我一戰,我要你的命!”
震驚之下,樊稠不敢再有遊移,隻揚鞭命令,雄師加快向西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