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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楊弘忙拱手應下。
身後,徐榮悄悄的打量著他,心中也更加的詫異。
倉促趕來的袁軍,如紙糊的假人普通,不是被鐵騎撞飛,就是被碾壓成肉漿,瞬息間就被輾殺一空。
這就是貂雄的戰略。
現在宛城方向,毫無防備,很較著,袁耀已經中了他的戰略。
殘陽如血。
貂雄一馬搶先,手中戰槍狂舞,肆意的斬殺著那惶恐的仇敵。
袁耀哈哈一笑,主臣二人便是相攜下城,興趣勃勃的去往府中。
貂雄的偷襲來得過分俄然,守城袁軍毫無防備,還來不及封閉城門,便被他率軍踏過吊橋,殺入了城門。
以是,他判定的放棄了步步攻城的戰略,繞過宛城西北諸縣,以輕騎星夜兼程,直奔數百裡,繞往了宛城南麵。
袁耀微微點頭,遂令楊弘發方,傳令諸縣。
這類輕視,正中貂雄下懷。
“混賬!”袁耀神采立即一沉,“父親在南麵血戰,糧草事關嚴峻,豈能說減就減,你現在就答覆阿誰李嚴,期限以內若不能征到十萬石糧草,就讓他提頭來見。”
城頭上,袁軍士卒們也都打起了吹欠,一個個心不在焉,隻等著吃晚餐。
郡府中,燈火透明,鼓樂嫋嫋。
袁耀臉上閃現諷刺的嘲笑,微微擺手,問道:“敵將是何人?”
這個陌生的名字,倒是讓袁耀一怔,茫然的望向了楊弘,“楊長史,這個貂雄是何方人物,如何之前冇傳聞過董卓麾下有這麼一個將領?”
“出其不料,攻其不備,正合兵法之道,他一個家仆出身,竟然能精通兵法?”
長史楊弘則邊飲邊笑,色迷迷的對起舞的舞伎品論指導。
日已西沉,袁耀身披輕甲,懶洋洋的巡查於城頭一線,長史楊弘則跟從於後。
他的身後,那些身經百戰的西涼馬隊們,一個個都坐立不安,心胸忐忑。
“殺進宛城――”
“稟公子,西麵諸縣傳回動靜,一支兩千餘人的西涼軍,已由武關進入到我南陽境內,號稱是奉董卓之命,前來攻取南陽。”
徐榮為貂雄的氣勢傳染,本來的無精打采,一掃而空,揚刀狂嘯呼應。
“這個貂雄從未上過疆場,竟然能如此的沉穩,涓滴冇有丁點嚴峻的意義……”
大堂的中心,一群輕衣薄杉的仙顏舞伎,正伴跟著鼓樂之聲婀娜起舞,寬衣解帶。
貂雄如一道玄色的閃電射出,徐榮和兩千鐵騎跟隨於後,如一柄龐大的玄色鐵矛,穿越殘陽最後一抹餘暉,向著全無防備的宛城襲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