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蔡中一時被問住,麵色難堪,不知該如何答覆。
蔡中洋洋灑灑一大通,已完整撕破了臉皮,傲慢非常的威脅貂雄。
“想讓我貂雄,做他劉表的看門狗,他配嗎!”
話鋒一轉,蔡中又笑道:“以是我家州牧也說了,將軍不退出南陽也能夠,隻要將軍肯跟董卓劃清邊界,親往襄陽拜見我家州牧,他便讓將軍你持續做這南陽太守,為我荊州拱衛北大門。”
一向沉默的貂雄,終究開口,肅殺凜烈的反問,決然回絕了蔡中開出的前提。
李嚴微微點頭,暗歎貂雄的勇氣,忽又想起甚麼,卻道:“劉表之以是能坐穩荊州,不過是仗著幾大望族的支撐罷了。然荊州共有蒯蔡黃龐四大師族,此中隻要蒯蔡二族,以及黃氏一族中黃祖一脈的支撐,另有龐家冇有明白表示對劉表的支撐。”
換作旁人,恐怕就屈就了,可惜,劉表碰上的是貂雄這根硬骨頭。
蔡中嘴角一揚,大聲道:“我家州牧的手劄,想必將軍已經看到,信裡已經說得很明白,南陽原屬我荊襄七郡之一,理應由我主劉景升,這個朝廷任命的荊州牧來統轄,還請將軍帶領你的兵馬撤出南陽,好讓我主順利領受南陽。”
何況,呂布在投奔袁術不被采取後,並冇有如汗青上那樣,去冀州投奔袁紹,反而是南下去投了劉表,這更滋長了劉表的兵力。
“本來是蔡校尉,深夜拜訪本將,不知所為何事?”先禮後兵,貂雄先不動聲色。
歸往大堂,已是夜深。
蔡中倒是駭然變色,驚怒大呼道:“貂雄,你瘋了嗎,我是劉州牧使者,你豈敢這般對我?”
難堪半晌,蔡中放肆的態度稍稍收斂,倒是訕訕一笑,拱手道:“不瞞將軍,我家州牧還是對將軍很賞識的,親口誇獎將軍誅殺袁術,救民於水火,實乃少年豪傑。”
如果歸順劉表,卻要放下莊嚴,冒著生命傷害,去襄陽膜拜劉表。
李嚴到底是文武雙全,既然劉表玩天子大義,那他便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跟他玩玩天子大義。
從分開長安那天起,貂雄就已經把屈就和害怕二字,從他的字典裡刪除。
但讓他感到不測的是,劉表竟會派使者前來,勸他主動撤出南陽,把血戰數場才從袁術手中奪來的南陽郡,拱手讓給他劉表。
貂雄發過誓,此生,再也不會為任何人屈膝!
劉表想坐穩荊襄,就必必要拿下南陽,不然,南陽之兵南下,不數日便能夠兵臨漢水,威脅襄陽,叫劉表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