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便打著哈欠道:“這許家堡背靠峭壁,壁牆皆以山石所築,必是堅毅非常,我們縱有千軍萬馬,也冇法在如此狹小的牆麵上展開,徐將軍感覺,以孫堅這類猛人的脾氣,為甚麼都能忍住不來攻這許家堡呢。”
許褚虎目中則閃過一絲異色,明顯是冇有想到,貂雄竟然想招他歸順,並且還敢放出大言,三天內就攻陷他的許家堡。
哪怕是強如孫堅,也冇敢來惹許褚。
麵對傲然的許褚,貂雄卻嘲笑一聲,大聲道:“慎縣不納糧,那是之前的端方,現在這座城換了我貂雄做仆人,端方就得改一改,不但這一縣士民要納糧,你許家堡也得給我依律納糧。”
徐庶驀地一震,抬著腮幫子的手一歪,腦袋“砰”的就磕在結案幾上,刹時磕得他是睡意全無,“哎喲”的喊起了疼。
打賭?
貂雄不語,目光轉向慵懶的徐庶。
這賭約,實在是狂到了頂點。
“許褚,你自恃占有險地,就覺得我拿你冇體例了麼……”
貂雄搖了點頭,上前“啪啪”一拍案幾,大聲道:“太陽都曬到屁股了,該起來了。”
大步邁入徐庶帳中,卻見徐庶幫手托著腮幫,倚在案幾上,鼾聲如雷轟鳴,半張的嘴巴角上,哈喇子嘩嘩的往下淌,已經濕了半邊的案幾。
壁牆上,許褚望著遠去的貂雄兵馬,冷哼道:“這個貂雄,倒真如傳聞中那般放肆,哼,可惜他碰上了我許褚,我看你三天以內,如何破我許家堡。”
公然,在這言語刺激之下,許褚勃然變色,大手一揮,傲然道:“貂雄,你休要放肆,許某就跟你一賭,我倒要看看,你有甚麼本領,敢狂到三天以內攻破我許家堡。”
徐榮等突然變色,心道自家將軍怎能如此托大,要知這許家堡固若金湯,豈是三天就能等閒攻陷。
當天早晨,貂雄便於中軍帳中,召開集會,共商破敵之策。
“唉,我不是要去荊州出亡麼,當初是哪根筋抽住了……”
三千貂軍退去,於許家堡裡許外,安營紮寨。
許褚狂傲的喝聲中,模糊含著一股丹田氣勁,這般喝出,竟如悶雷般,在山間迴盪。
貂雄嘴角上揚,掠過一絲詭色,當下也不發怒,隻嘲笑道:“許褚,既然你這麼自傲,可有膽量跟本將打一個賭?”
……
“好,那我們就一言為定。”貂雄見他已應戰,便撥馬回身,揚長而去。
貂雄使出了激將法。
壁牆上,一眾許家堡的許門死士們,揮旗狂喊,殺聲震天,耀武揚威的宣示著對貂雄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