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這時,遠在壽春的曹操也寫來急信,令他當即籌集三十萬石軍糧送到壽春,龐大的財務壓力使曹丕幾近要病倒了。
徐奕緩緩道:“荀公的意義是說,漢軍也隻是虛張陣容,我瞭解荀公的深意,或許是指長安兵力已空,漢軍不敢在外出兵太久,一旦內部生患,漢國會有大亂。”
徐奕連聲讚歎,卻健忘了等在一旁的曹丕,這時他見曹丕眼中有不滿之色,趕緊笑道:“並非公子不悟,而是公子經曆不敷,有事情不體味根由,比如第二點,實際上點破了宦海暗規,以魏國的家底,當年還能支撐赤壁之戰,就算赤壁大戰傷了元氣,但也不至於一場合肥大戰就到山窮水儘的境地,各地官府還是有點積存,隻是不肯拿出來罷了,以是不等鄴都催糧,便搶先喊窮,可一旦魏公返來,誰也不敢藏私了。”
曹丕在為世子之前主管政務,卻不能插手軍事,在他入嗣為世子後,終究獲得了部分軍務之權,固然隻是籌措賦稅、運輸糧草、招募兵士等等後勤事件,但也是曹丕夢寐以求,他便能夠操縱手中權力皋牢大將,獲得軍方支撐,使職位更加安穩。
“世叔有所不知,春季為備戰合肥,我們將各地五十萬石存糧都運去了壽春,原希冀秋糧歉收成得彌補,不料幷州秋糧將減產一半,河北又產生水災,各地官府皆入不敷出,倉稟無糧,恰好各地戰事不竭,漢軍大肆打擊,兵源賦稅吃緊,父親又要求我籌措三十萬石糧食送去壽春,我的確要被逼死了。”
曹丕重重哼了一聲,“他們清楚是在欺我!”
從荀攸府中出來,曹丕坐在車裡回味荀攸說的話,他固然有點貫穿,卻還是看不透,就如霧裡看花,已知花的表麵,卻不見花的真顏。
曹丕淡淡一笑,卻冇有解釋,有些事情確切不能說出來,父親在壽春病倒,三弟曹植已從許昌趕去壽春奉侍父親,他曹丕不親身去壽春,萬一父親一時胡塗,讓三弟坐鎮壽春如何辦?
回到府中,曹丕立即命人將徐奕請來,徐奕坐下笑道:“公子有甚麼急事找我?”
曹丕點點頭,他決然下定決計道:“許昌另有十萬石糧食,徐州那邊另有十萬石存糧,我明天就趕赴許昌,親身押糧去壽春換父親返來。”
慕容祝搖點頭,“水災減產之事也有見到,不過冇有傳聞農夫肇事。”
三弟的支撐者名單至今冇有交出來,那他們兄弟間的權力鬥爭就仍然冇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