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昔如許說,根基上就是和匈奴人翻臉了,劉猛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已經冇有底氣,匈奴雄師已北撤,憑他手中一萬人是冇法和漢軍對陣,乃至也冇法烏桓軍對陣,他重重哼了一聲,翻身上馬,調轉馬頭疾奔而去。
烏桓軍大帳內,魯昔陰沉著臉,目光盯向帳外,彷彿在考慮甚麼,兩邊坐著二十幾名大大小小的酋長,最前麵坐著邊庶和羅金,兩人坐位凸起,緊靠魯昔,他們三人代表了烏桓最大的三個部落,烏桓人的運氣根基上就由他們三人決定。
“你們說說吧!”
劉璟所說的匈奴人是指劉猛帶領的一萬匈奴馬隊,他們在夜幕來臨後不久便偷偷分開北麵的另一座大營,當時漢軍的伏兵還冇有擺設完成,讓人奇特的是,這支馬隊並不是為了趁夜打擊漢軍,而隻是為了撤離。
劉璟點點頭,“我也有這類感受,智囊感覺他們會攻擊那裡?”
魯昔緩緩掃了一眼世人,聲音略帶沙啞地問道:“我們現在該如何辦?我想聽聽大師的定見。”
中間邊庶滿眼通紅,捏緊拳頭大吼道:“我兒子已經為你送命了,你還要如何!”
這名名叫高聳利的酋長嘴唇顫抖著,他老淚縱橫道:“大酋長,我們不能再打下去,再打下去,我們的青壯全數死光,匈奴就會並掉我們的婦孺,今後再無烏桓族。”
大帳內鴉雀無聲,最左麵幾名酋長嘴唇動了動,彷彿他們有話要說,這幾人的部落喪失最為慘痛,明天打擊的一萬馬隊大多都是他們的部族兵士。
數萬漢軍一步步向烏桓大營殺來,間隔營柵另有百步時,鋪天蓋地的箭矢便向漢軍射來,但烏桓人的弓箭大多粗陋,射程不過五六十步,固然射不到漢軍,但鋪天蓋地的氣勢卻非常壯觀,劉璟一擺手,命兵士停止前行。
漢軍運來的後勤輜重中,有五架重型投石機的零件,籌辦組裝後用在蕭關防備,而投石機的另一個感化便是震懾對方,固然蜂弩的射距達不到敵虎帳寨,但重型投石機卻能夠。
大帳內還是冇有人說話,畢竟這個決定來得太俄然,讓很多人都一時難以接管,可就在這時,大帳彆傳來一陣動亂,彷彿有人驚駭得大喊大呼,世人麵麵相覷,都愣住了,這是出了甚麼事?
越來越大的火勢使烏桓人放棄了救火,無數兵士湧向大營東門,他們也顧不上戰馬,儘管冒死奔逃,此時東門已開,烏桓人衝出大營,向被暗中覆蓋的郊野裡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