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劉敏的坐船到達了會稽郡,他頭戴遊學冠,身著儒袍,腰佩長劍,身後一名小童挑著書篋,從表麵看起來,他就是一個來肄業的士子。
“應當是這個意義,但他說的機會,能夠是指孫權被交州軍拖住,有力撤回,那樣纔是最好的機會。”
張昭也沉默了,確切很有能夠,他深思半晌道:“老臣覺得,劉璟就算給他們火油,量也不會太大,或者吳侯寫一封親筆信,讓子敬送給江陵,有吳侯的親筆信,劉璟就不會做得過分度。”
門‘吱嘎!’一聲開了條縫,一名中年婦女打量了一下劉敏,劉敏取出一塊銅牌,晃了一下,婦人立即開了門,“請進吧!”
“我在!”
“詳細我也清楚,不過殿下說,他會告訴我們。”
“吳侯的擔憂固然有點事理,但我信賴,劉璟毫不會公開支撐交州軍,畢竟我們之間有盟約,畢竟有尚香公主,這點麵子劉璟要給,最多是暗助交州軍,但畢竟我們和交州軍氣力差異,就算暗助,也不會有多大的感化。”
劉敏走進院子,笑問道:“孫先生在嗎?”
劉敏一起探聽,來到了城南的一條冷巷前,這條冷巷叫做十人巷,住著十戶人家而得名,劉敏走到巷子最絕頂,來到一扇半舊的大門前,院子裡一棵大樹亭亭如蓋,將全部小院都覆擋住了,他敲了拍門,半晌有婦人聲音問道:“是誰?”
船隻緩緩停在郡治山陰縣船埠上,山陰縣也就是明天的紹興,自古便是繁華之地,和建業比擬,山陰縣少了幾分肅殺的官氣,而多了幾分奸商的商賈之氣,船埠上貨船麋集,勞工成群結隊,搬運著大小貨包,氛圍格外熱烈繁忙。
孫賁也仇恨道:“當年叔父和伯符打下的江山,被他一點點敗亡殆儘,屢戰屢敗,割地賠款,傷亡的將士不知有多少,對外昏庸無能,對內冒死壓榨,他有何臉孔去見父兄!”
劉敏笑著點點頭,回一禮道:“孫先生彆來無恙?”
“是漢王派人來找過使君了嗎?”
劉敏冇有在山陰縣久留,當天下午便返回了建業,入夜,孫賁乘坐一輛馬車來到了城東的一座大宅前,這裡是鎮南將軍賀齊的府邸,賀齊自從當年西征失利後,被孫權貶為會稽都尉,仍讓他主管對於山越人,這也是冇有體例,會稽郡的軍隊就是賀齊一手打造,一半漢人,一半是山越人,除了賀齊,誰也批示不動這支會稽軍。
劉敏冇有在船埠上久留,他叮囑船伕幾句,便直接進了縣城,山陰縣城頗大,生活著近十萬人丁,街道縱橫,綠樹成蔭,各種店鋪林立次比,呼喊聲此起彼伏,貿易極其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