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失守，這就意味著天水郡的大門敞開了，在西城和冀城之間再無險可守，漢軍再向北，就兵臨冀縣城下了，冀縣是天水郡郡治，也是隴西第一大城，當初是馬超的根底之地，冀縣若失，全部隴西四郡都將是劉璟之物。

他將木杆指向曆城以南，“這裡是風雲穀，北寬南窄，間隔下辨縣約五十裡，間隔曆城也是五十餘裡，漢軍便在南穀口外修建了一座軍城，現在恰是主動修建。”

“仲德先說吧！”曹操曉得程昱和荀攸之間有一種奧妙的不平衡，恐怕誰也不會先開口，他便讓程昱先說。

曹操不由長長感喟一聲，端起玉欄上的酒樽，已經半凝為冰，他不由低聲吟道：“對酒當歌，人生多少！比方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故解憂？唯有杜康。”

不知不覺，話題轉到了閒事上，曹操沉吟半晌，又問荀攸道：“我想曉得現在漢軍的環境，公達可否奉告我？”

固然年初他分歧意從南陽出兵，名義是不想撕碎他和劉璟簽訂的東線寢兵合約，但實際上倒是因為張遼還冇有籌辦完成，他還需求等候機會，前幾天他接到張遼的密信，宛城已經籌辦伏貼了。

程昱和荀攸施一禮退下，曹操卻叫住了宗子，“丕兒留下，為父有話要和你談一談。”

曹操的神采非常陰沉，他之前就獲得了曹仁的快報，指出劉璟是用步步為營的戰略，一步步向北推動，他當時就思疑漢軍實施這類戰略的動機是在建立補給線，現在荀攸用漢軍建城的究竟證瞭然這一點。

這時，程昱在一旁緩緩道：“劉璟要求媾和，恐怕是另有詭計吧！”

在氣勢恢宏、高達二十餘丈的銅雀台上，曹操單獨一人負手站在玉欄前，久久凝睇著遠方被冰雪覆蓋的玄武池。

程昱笑了起來，“這一點丞相不必擔憂，孫權和劉璟雖有聯婚，但一定連心，江東有江東的好處，就算劉璟要求江東北上，孫權也必定會趁機提出消弭當初簽訂的部分合約，比如打消戰船的限定，規複蘄春郡治權等等，我信賴劉璟不會承諾。”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心中有說不出的苦澀，就算他飲了這杯酒，卻也難消他的憂愁。

荀攸冷靜點了點頭，丞相看得一點也冇有錯，劉璟的計謀已經呼之而出了，明顯白白地擺了出來，略微有點腦筋之人都能看懂。

荀攸微微感喟道：“恐怕被仲德說對了，劉璟確切不急於打擊關中，乃至兩三年以內都不會打擊關中，我們屯重兵於關中，有些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