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此主要做甚麼?”郭頌一雙小眼睛精光四射地盯著李孚。
“我曉得!我曉得!去裡屋再談。”
李孚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嗬嗬笑道:“還是老兄弟知我,冇題目,找最好的來。”
李孚立即明白過來,這就是鄴都留守曹丕的車隊,難怪城門盤問得這麼周到,李孚久曆世事,他曉得城門守軍固然貪婪是賦性,但在大人物到來時,還是會裝模作樣的嚴格兩天,看來他們來得不巧,恰好碰到曹丕返來。
郭頌隨即叮嚀伴計牽騾馬去後院,幾次又叮嚀幾遍,要喂好料,明顯,他已經把這些騾馬視為本身的財產了。
曹丕前腳剛進官房,幫手大臣華歆後腳便捧著厚厚一疊文書跟了出去,華歆官拜尚書,在被架空的朝廷中並無實權,但曹操卻命他在鄴都幫手曹丕,使華歆在無形中具有了河北政務大權。
李孚嘲笑一聲,“袁買在那裡?他可冇死,無緣無端失落,被你們藏到那裡去了?”
曹丕親身率軍停歇了黎陽船工兵變,同時又將大部分時候都用來巡查安撫河北各郡,明天他方纔巡查黎陽返來,便倉促趕回了留守府衙。
這時,一名前去密查環境的伴計飛奔而至,對李孚低聲道:“盤問得非常嚴格,有人給兵士塞錢都被打翻在地,傳聞有大人物要來。”
這天下午,鄴都城外,一支由百餘匹騾驢構成的商隊正緩緩向城門而來,一共有二十餘名伴計,個個身材強健,為首的東主三十餘歲,光陰的滄桑已給他臉上留下太多的印記,就彷彿走南闖北的賣藝人,但又有一種難掩的書卷之氣,他老是眯著眼,一副如有所思的神情。
曹丕眉頭一皺,又問道:“有多少縣受災?”
郭頌歡樂得眉開眼笑,又看了看李孚身後,“劉小哥如何冇來?”
“那裡胖了,那是浮腫好不好,我飯都吃不上了,就盼著你來呢!”
“我曉得了,另有甚麼急事?”
不過此人絕對信得過,李孚和他打交道多年,曉得他的辦事能量和做事原則。
曹丕手握河北軍政大權,不但把握兩萬軍隊,同時還賣力河北政務,河北各郡的碟文都要先彙總到他這裡,他審批後再轉給許昌丞相府,一些告急事件,曹操準予他自行措置,這使得他的政務極其沉重。
鄴都各行的買賣都非常暗澹,他也快撐不下去,李孚的到來,讓他看到了一線但願。
“彆傻了,袁本初的子侄都死絕了,高乾也死了,袁家的大旗誰來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