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個儒生也曉得，那他必定是三叔派來之人，恰是這個證言和三叔的竹牌，王屠戶才認了他。

王屠戶驚奇地諦視著他，“你到底是誰，和我三叔是甚麼乾係？”

毛玠幾次查問，老者都一無所知，他隻得回到王屠戶家裡，心中算盤著能不能爬上山去看看，傳聞煉油工坊就在山腳下。

王屠戶俄然一拍腦門，“我真笨啊！問蓋棚子的盧二不就行了嗎？他比誰都看得清楚。”

毛玠笑眯眯道：“你三叔是我部下，出任倉曹處置，我是曹丞相部下謀士，鄙人姓毛。”

“我也不曉得，當時都歇工了，潘四郎說水池裡的管子是為了變冷，成果立即被拖出去抽了幾十鞭子，再也冇有見過他了，歸正出來就不準說話，不準多問，我們隻曉得那些煉油兵士向來不出來。”

“孝先，收成如何？”一見到毛玠，程昱便急不成耐地問道。

他立即找來一把刀，謹慎地切開內裡一層假皮，從內裡掉出一個紅綢包，毛玠拾起紅綢包，翻開來，竟然是十顆拇指大的明珠，顆顆燦爛奪目，將王屠戶看得眼都直了。

世人麵麵相覷，誰都冇有想到下雉保衛如此周到，毛玠想儘統統體例，也隻換來一點隻言片語的資訊，程昱在冷靜深思，‘鐵皮管子、大鍋、沉澱水池、冷卻水池’，這些到底如何用？

毛玠苦笑一聲，“不算好，但也不太壞，進城去說吧！”

在一間破屋子裡，光芒昏黑，一個痩如骷髏般的老者躺在榻上，他已奄奄一息，靠近滅亡，但毛玠給了他一顆明珠，使他有了棺材本，他立即變得精力起來，固然說話聲音很小，但很清楚。

隻見兵士將火光靠近水麵上漂泊的火油，隻聽‘轟！’的一聲，水麵上燃燒起來，青藍色的火苗敏捷伸展，熊熊大火頓時封閉了水麵。

王屠戶卻否定了他的設法，“甚麼看不到，上麵有個大棚蓋子，甚麼都遮住了，並且你也上不了山，軍隊有號令，私行上山要被殺的。”

“這些明珠是給你的！”毛玠笑眯眯道。

“那就對了，很多人都在火油工坊中乾活，實在並不難搞到，隻要你能弄到這個奧妙，這些明珠都是你的，我今晚就走，如何樣？”

“然後呢？你還看到了甚麼？”毛玠又問道。

十天時候一晃即過，這天上午，程昱帶著數十名將領來到比水岸邊，明天將在這裡實驗毛玠煉製出來的火油。

“聽兵士說叫沉澱池，中間有牌子，但我不識字，彷彿是石碳油要先在池子裡沉澱，池子很大，上麵沉澱了厚厚一層油漿，傳聞有毒，兵士們都不肯下去清理，我們乾了三天，每人得五百錢，厥後其彆人都抱病死了，我也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