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和趕緊向城外望去,隻見從大船高低來三名騎馬之人,為首之人恰是劉璟,中間是一早趕去伴隨劉璟的彆駕韓嵩,前麵還跟著一人,倒是文聘。
劉璟的馬隊隻走到官道一半時,兩側民道上便擠滿了前來歡迎的公眾,密密麻麻,延綿十裡,足足有二十餘萬人。
遵循他們的事前安排,下一個典禮應當是劉璟和文聘參拜新州牧,但這一點事前冇有商定,還需求再和劉璟協商。
而棺木就停在前麵一座專門的帳篷裡,已到初夏,氣候漸熱,帳篷裡放滿了從冰窖中取來的龐大冰塊。
劉璟點點頭,歎了一口氣,對蔡瑁和世人道:“辛苦蔡智囊,也辛苦各位了,我還要去擺設軍隊,製止曹軍乘虛再殺入,伯父的出殯我就不能插手了,但我會在江夏設靈棚,為伯父守靈,也讓江夏軍民祭拜。”
“州牧萬歲!”
李圭會心,上前見禮道:“國不成一日無主,對荊州也是一樣,璟公子或許還不曉得,我們已經推戴琮公子為新荊州牧,作為荊州臣子,璟公子為何倒黴用此次機遇參拜新州牧,以定下主公名分呢?”
這時,中間文聘上前問道:“在州牧靈前,請琮公子說實話,州牧臨終前但是讓璟公子擔當荊州牧?”
襄陽大道是一條貫穿南北的主道,中間是主道,一條寬三丈的平坦官道,兩旁種有大樹,而兩邊是側道,又叫做民道,是淺顯公眾的行走門路,而官道隻能是士族及官員行走,連職位較低的小吏也不能在官道上行走,品級森嚴。
“智囊,他出來了!”李圭在身後小聲地打斷了蔡瑁的思路。
更讓他惱火的是,那一聲聲‘州牧萬歲’,的確要讓他惱羞成怒,他已經認識到劉璟進城的真正目標,他並不是要來拜祭甚麼伯父,清楚就是借大勝的機遇進襄陽來博取民氣,增加他的名譽。
劉璟連連擺手,一本端莊道:“現在還不是名正言順,我們都是漢臣,荊州也是漢土,州牧的擔當人天然應由天子決定,授予代天子牧州之符節,現在天子尚無聖旨,我們這些部屬哪有權力決定州牧歸屬?”
襄陽城已經戒嚴,各個街頭巷尾都有兵士扼守,但跟著劉璟率馬隊進入襄陽城,還是有無數公眾從大街冷巷奔了出來,擁堵在襄陽大道兩側。
“璟公子,留在襄陽吧!”
一旁劉琮神情龐大地諦視著劉璟,疇前他因為蔡少妤而和劉璟為仇,但此時蔡少妤不過是沾在他衣衿上的一顆飯粒,他早已不放在心上,蔡家對他的把持纔是貳心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