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道：“孔融少時讓梨與兄弟姐妹，是段嘉話。”

想不透他話中深意，我隻是淡淡的回道：“哦？”

她跪在地上仍不起來，道：“蜜斯，佟兒哪也不去。”

他悶笑一聲將我支出懷中，溫聲道：“可我的心老是在你這裡的，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甚麼？要以江山為聘禮迎你為後。”

我自笑笑，俄然想起琉珠也已經二十有三，她和佟兒跟在我身邊一向是最可心的人，我私底下也極是想替她們物色個好人家的。思及此，便對琉珠道：“你年紀也不小了，他日幫你尋個好婆家，也算了了我的一樁苦衷。”

他打橫將我抱起，走到床邊坐下，讓我坐於他的腿上，神采斐然，“本日孔融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詞，宣稱劉表不能勝之，還對獻帝薦書，曰：京都千裡以內不封侯，固然現在獻帝並未說話，但是他這番談吐必當擺盪曹軍士氣，如若傳至荊州，大戰期近……”

曹衝接過茶水，道：“嫂嫂不曉得，睿兒極是聰明好學，卻不似大哥心機……”他說到這，彷彿再考慮說話，搖點頭又道：“總之，睿兒該當好好種植纔是。”

我笑，道：“睿兒跟著你，我自是放心的。”

一向都感覺他很惡棍，竟不想惡棍至此，遂道：“將書還給我，郭照的點心也做得不錯，今後隻吃她的便好。”說罷便要奪回他手中的書卷。

話說完，佟兒便接疇昔，道：“蜜斯，不消尋個好婆家的，琉珠和墨竹也不曉得甚麼時候，互生了情義，如果蜜斯真的成人之美，便為他們二人主婚就是。”

俄然發明，我把墨竹扔在後院的鴿子籠前已經有好幾年了，不免有些指責本身實在是太不會搞人際乾係，用到他的時候纔會想起來。便道：“墨竹彷彿安逸好幾年了。”

一夜折騰身上痠痛非常，早上起來的時候，脖子上有些青紫陳跡，佟兒幫我打扮的時候，和琉珠對視一眼，臉頰緋紅。

我搖點頭感喟，卻曉得佟兒的性子，便道：“有你在我身邊一向陪著，天然是好的，隻是因為我遲誤你平生，我心中不安。”

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存亡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次寒暑……

我迷含混糊道：“嗯？”

我笑著給他們倒茶，道：“那你謝過叔叔的教誨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