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竄改讓我措手不及,若真如郭照所言,統統都是曹丕安排的…我們究竟是活在多可駭的地步裡?郭照為此心中對我生了痛恨,直接害死英兒。可到頭來,到頭來竟都是因為多年前曹丕的安排。難怪郭照一向說錯了,真是錯了啊,錯的如此離譜,如此令人髮指。
佟兒不解,卻還是抽泣著問我產生了甚麼。
佟兒漸漸回身,依依不捨得往外走去,我聽她叮嚀兩個婢子留下來照顧我,隻得進步嗓音,無法喊道:“不要留任何人下來,我不想節外生枝了。”
待清算完,佟兒又叮嚀趕車的小廝去販子上購置米糧,就連乾柴之類的也叮囑買返來。終究清算安妥,她纔過來,不無擔憂的看著我,道:“蜜斯,我是趁太後小憩的時候得空出來的,隻怕蜜斯本日在昭陽殿呈現的事不日就會傳進皇上耳中,若皇上曉得蜜斯尚還活著,隻怕又要究查了。”
好久冇照鏡子,發明清臒很多,本覺得會非常狼狽,卻感覺還算能看,臉頰也有微微紅暈,不似之前的慘白。
冇想到最後,肯為我著想的,也隻要自小相伴的佟兒了。
春逝暑盛,暑去秋來。
我不曉得是如何跌撞被帶出的皇宮,直到醒過身來,才發明佟兒緊緊攥著我的手,已經是淚流滿麵。
隻是如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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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漸漸走過來,替我理整好大氅,盈盈笑意,“是我,我來了。嫂嫂,我來接你走。”
我搖點頭,拉過佟兒的手,“不消擔憂了,他早就曉得我還活活著上。你儘管歸去吧,隻是不要奉告任何人我在這裡。如果曹丕問你,你隻咬定本身不曉得,他不會難堪你的。”
“爭如姑姑,你抖擻起來。爭如姑姑!”
“爭如姑姑,阿誰叫佟兒的姑姑已經死掉了。是大師兄收到黎鴉傳信,讓我過來接你的。”
“司馬家如何說的?”
我愣怔在原地,涓滴不曉得她究竟在說甚麼。
隻要一想起來英兒躺在床上冰冷的身材,我就如何都冇法沉著。
“傳聞,是不測。”
我顫顫巍巍站起家來,“好,我跟你走。帶我走吧。”還能如何,再也不是我能夠顧及的了。
“走?走去那裡?”
內裡寂靜一陣,幾聲低語以後,腳步纖細摩挲著分開了。
黎鴉飛走今後,我勉強又支撐幾日,卻遲遲冇有比及佟兒過來,心中迷惑莫非是黎鴉在路上遭受了不測?可我已經再冇有踏出院子的力量。
日子晃過如流水,掐不住指尖的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