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擁我走到桌邊坐下,此時,秋嬋和冬娟已將殘羹剩湯清算潔淨。我坐下微微撐頭,揣摩著該如何開口,曹丕倒是也不急,兀自倒了一杯茶水,就那麼作者撐腮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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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因為最晚被他折騰,精力非常不濟,本來興趣缺缺,不過聽到他說要放過墨竹,還是暴露了滿臉欣喜。
分開書房,秋嬋和冬娟就倉猝迎了上來,道:“娘娘。”
見他這麼看我,我心口一緊,嚥了咽,瞥眼望向殿外,有些嚴峻道:“就是墨竹的事情。我曉得,你必然是顧忌他曉得的事情太多,但是墨竹又不是那種愛說的人,他本就不參與政事。既然現在也用不著他了,就讓他和琉珠隱居山野罷。”說到最後,我聲音越來越小。偷偷瞟一眼曹丕,看他有甚麼反應。
聽他這麼一說,我鼻子泛酸,捂上已經儘是眼淚的雙眸,顫抖道:“你也不信我,不是嗎??”
我驚聲低呼,“不是,不是,子桓,我不是阿誰意義。我…”
說到這,他捋著我髮絲的手加了力道,頭皮傳來的疼痛讓我倒吸一口冷氣,疼的都要哭出來了。我愣了愣,他揪我的頭髮,還揪的這麼用力!委曲的搓搓眼眶,道:“痛。”
曹丕被我的模樣駭到,探手過來嚐嚐我額頭的溫度,擔憂問道:“婉若,你冇事吧?”
曹丕收回擊,打起精力來,撐著頭道:“你也會痛麼?傷孤的時候,知不曉得孤的痛?另有臉說你痛。你看,之前你還說不想讓我當孤家寡人,這纔多久?就反麵孤站在一起了。”他半帶著責怪,看了我好一會兒。
我沉默不語,忍著眼眶中欲要翻滾而出的淚水。
我略略一笑,看了眼曹丕,曹丕介麵道:“你來的正巧,廚房還養著兩條鱖魚呢。”又對我道,“去吧。”
冬娟回聲退去,不過一會兒便將瓷壇的杜康抱了出去。因為未開壇暖上的,她包了層棉絮隔熱。
第二天一早,曹丕精力奕奕的同我講,說是想了一夜,決定讓墨竹隱居去吧,不再究查以往的舊事,也算是功過相抵了。
固然是過了除夕,氣候卻還是冷得出奇,或許是日蝕的原因,這幾天比冬月猶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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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規端方矩的應是,就退下去了。
我不曉得曹丕為何對墨竹的態度一下子竄改這麼多,卻也曉得,曹丕繼位以後,府中無端失落了一批常侍,都是公開裡為曹丕做事的人。隻因為墨竹是我帶進府中的人,曹丕才一向遲遲未動。不過,我想,這隻是此中一個啟事,另有一個啟事是,他還想留著墨竹,好想曉得了墨竹還會為他再辦甚麼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