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聞言捏捏我的臉頰，笑道：“我就是喜好你這麼輕易就滿足的模樣，當年在無極你的家中，你第一次給我你不是妄圖名利繁華的人，隻求有人能一心相待，就是你的福分的時候，我就認定了你。”

“是，主上是不想文欽透露明天的來府中的事情。文欽這就辭職，連夜趕歸去。”說罷便拾起桌上的鬥笠，辭職出去。

“夫人明鑒。今晨朝中的金褘、耿紀、韋晃等人暗中暗害造反，丞相一怒之下將其全數彈壓，為首的人將於中午斬首，魏諷那邊臨時和關羽等人的手劄來往也間斷了，看來怕是東窗事發落個跟金褘一樣的了局，剛纔夫人說至公子被臨時召進王府，想必是因為這件事情。”

我微微舉目，望著遠處的風景，有冷風吹過掠起幾片落英，就連天涯都那麼清楚的映在眼底。俄然感覺表情平和，冷靜一笑，道：“如果有一天灰塵落定了，我讓你給他走，你情願隨在他身邊照顧著他，護他安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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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驚覺我手指的冰冷，曹丕暖暖笑意襲進耳間，隻聽問他聲音溫和，儘是寵嬖道：“瞧你，還是這般畏冷，當年睿兒早產，杜太醫說你身子虛寒，要好生調度，但是我卻冇能把你的身子保養的很好，導致你這麼多年，還是是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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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止了笑意細細打量麵前的他，本日穿的是素色衣衫，頭髮有些狼藉的垂在臉頰，彷彿一副初遇時的乞丐模樣，轉眼再看他坐的椅子中間，正豎搭著一頂鬥笠。看來是為了避人耳目，特地籌辦的行頭，隧道，“罷了，辛苦你走著一遭，既然是出了這般嚴峻的事情，曹丕怕是一時半會的也回不來了。你本日就先在府中歇息，待曹丕回府以後在參議個對策罷。”

我呐呐道：“要不要差人送送？”

“不要過夜了，用過飯後連夜趕歸去。”曹丕淡淡，又回身對文欽道，“我的企圖你明白吧？”

東天彎月一輪寂寂懸於幾點星子當中，這夜卻不似隆冬盛暑的潮熱，倒頗是有些微涼寒意。

見我如此，他點點頭，“如許也好。”

一眾婢子唱諾，便都起家辭職。晚晴看看我，欲言又止。我微微一笑，輕聲道：“你也出去候著吧，等會如果用著你，我會叫你出去的。”

“我本身都不記得了，你還記得？”我笑著問他。這麼多年，我早就健忘了當初的很多事情，包含那些死生契闊與子成說的誓詞，而這些，也早早的跟著沉浮的運氣被我丟棄掉了，不肯再去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