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巴立於雅裡木身畔,已是怒不成遏,咬牙切齒道:“薑維,那日上邽之戰,你暗中偷襲我虎帳,搏鬥我兄弟朋友,可還記得我木巴否?本日便要你血債血償!”
薑維隻用雙腿夾住馬腹,雙手也是高舉八麵槍,迎向長刀狠狠一砸。
雅裡木畢竟年青氣盛,麵上有些掛不住,怒道:“薑維,你本日死光臨頭,還敢嘴硬?你道一人便能敵得過我麾下二十名懦夫嗎?”他冷哼一聲,又道:“你既惡了木巴,本來必死無疑。若乖乖上馬受降,我可免你一死。”
雅裡木一手握住韁繩,一手高舉長刀,急向薑維劈去。
木巴此時已經倉促趕到,他見薑維一人一馬,渾身是血,殺氣騰騰,好像殺神再世,一人對上二十人,卻如虎如羊群,擋著披靡,手中這杆八麵長槍似是噬人的毒蛇,並不如何揮動,倒是擋著死,碰者亡,三五下工夫,又有三名羌人火伴落馬。直把他看得心驚膽裂,鬥誌全無。
木巴自大武勇,將出逃一事當作平生之恥,眼下被薑維當眾調笑,當真被氣得肝火沖天,偏又回嘴不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把牙齒咬得滋滋作響。
薑維一邊退,趁著第一波箭雨已落、第二波箭雨未至之際,摯弓在手,抽出一根羽箭,反身就是一箭。他手上之弓,力達二石,羌人又是劈麵而上,百步間隔,轉眼就至,隻聽“嗖”得一聲,箭矢早已紮進離得比來的一名羌人喉嚨,那人尚來不及收回慘叫聲,就從馬背上直直摔將下去,頓時斃命。
薑文得令,重重抽了幾上馬屁股,馬兒吃痛不過,嘶叫一聲,加快向前行去。
也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跑啊”,扭頭就跑。一人帶頭逃竄,其他人也是偶然再戰,紛繁調轉馬頭,四下裡做鳥獸散去,
薑維心道這一番膠葛下來,母親車駕該當已經遠去。當下也不再對付,沉聲道:“某留下一箭之地,爾等若再緊跟,休怪某部下無情了。”說完抬手就是一箭射出,此箭來勢倉促,瞬息工夫就已落在雅裡木坐騎跟前。
“來得好!”薑維心道。方纔他隻是顧忌羌人弓箭齊射,眼下若要搏鬥,正得他的情意。他也調轉馬頭,朝著羌人大隊飛速馳去。
羌人見狀,忙又是一波箭雨傾瀉,怎何如薑維背後似長了眼睛普通,一見羌人撘弓,縱馬提速,每次均能躲過。待他們換箭間隙,又是快速今後射出一箭,又有一名羌人悶聲載倒。
這時薑母從馬車上探出頭來,麵有憂色,道:“但是有人追逐?如果求財的,給他們便是了。我兒,千萬需謹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