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夜，比及黎明，到得翼城叫門時，城上亂箭射下。梁寬、趙衢立在城上，痛罵馬超；將馬超妻楊氏從城上一刀砍了，撇下屍首來；又將馬超季子三人，並嫡親十餘口，都從城上一刀一個，剁將下來。超氣噎塞胸，幾近墜上馬來。背後夏侯淵引兵追逐。超見勢大，不取戀戰，與龐德、馬岱殺開一條路走。前麵又撞見薑敘、楊阜，殺了一陣；衝得疇昔，又撞著尹奉、趙昂，殺了一陣；零寥落落，剩得五六十騎，連夜馳驅，四更前後，走到曆城下，守門者隻道薑敘兵回，大開門接入。超從城南門邊殺起，儘洗城中百姓。至薑敘宅，拿出老母。母全無懼色，指馬超而痛罵。超大怒，自取劍殺之。尹奉、趙昂百口老幼，亦儘被馬超所殺。昂妻王氏因在軍中，得免於難。次日，夏侯淵雄師至，馬超棄城殺出，望西而逃。行不得二十裡，前麵一軍擺開，為首的是楊阜。超切齒而恨，拍馬挺槍刺之。阜宗弟七人，一齊來助戰。馬岱、龐德敵住後軍。宗弟七人，皆被馬超殺死。阜身中五槍，猶然死戰。前麵夏侯淵雄師趕來，馬超遂走。隻要龐德、馬岱五七騎後隨而去。夏侯淵自行安撫隴西諸州群眾，令薑敘等各各分守，用車載楊阜赴許都，見曹操。操封阜為關內侯。阜辭曰：“阜無捍難之功，又無死難之節，於法當誅，何顏受職？”操嘉之，卒與之爵。卻說馬超與龐德、馬岱商討，徑往漢中投張魯。張魯大喜，覺得得馬超，則西能夠吞益州，東能夠拒曹操，乃商討欲以女招超為婿。大將楊柏諫曰：“馬超老婆遭慘禍，皆超之貽害也。主公豈能夠女與之？”魯從其言，遂罷招婿之議。或以楊柏之言，奉告馬超。超大怒，有殺楊柏之意。楊柏知之，與兄楊鬆商討，亦有圖馬超之心。正值劉璋遣使求救於張魯，魯不從。忽報劉璋又遣黃權到。權先來見楊鬆，說：“東西兩川，實為唇齒；西川若破，東川亦難保矣。

馬超聞薑敘、楊阜彙合尹奉、趙昂發難，大怒，即將趙月斬之；令龐德、馬岱儘起軍馬，殺奔曆城來。薑敘、楊阜引兵出。兩陣圓處，楊阜、薑敘衣白袍而出，痛罵曰：“叛君無義之賊！”馬超大怒，衝將過來，兩軍混戰。薑敘、楊卓如何抵得馬超，大敗而走。馬超驅兵趕來。背後喊聲起處，尹奉、趙昂殺來。超急回時，兩下夾攻，首尾不能相顧。正鬥間，刺斜裡大隊軍馬殺來。本來是夏侯淵得了曹操軍令，正領軍來破馬超。超如何當得三路軍馬，大敗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