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演義1_第16章 陶恭祖三讓徐州曹孟穗大戰呂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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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呂布正走,逢諸將皆回。陳宮亦已尋著。布曰:“吾軍雖少,尚可破曹。”遂再引軍來。恰是:兵家勝負真常事,捲甲重來未可知。不知呂布勝負如何,且聽下文分化。

操先往觀之,見城上遍豎旗幡,西門角上,有一“義”字白旗,心中暗喜。是日午牌,城門開處,兩員將引軍出戰:前軍侯成,後軍高順。操即便典韋出馬,直取侯成。侯成抵敵不過,回馬望城中走。韋趕到吊橋邊,高順亦攔截不住,都退入城中去了。數內有甲士乘勢混過陣來見操,說是田氏之使,呈上密書。約雲:“徹夜初更時分,城上鳴鑼為號,便可進兵。某當獻門。”操撥夏侯惇引軍在左,曹洪引軍在右,本身引夏侯淵、李典、樂進、典韋四將,率兵入城。李典曰:“主公且在城外,容某等先入城去。”操喝曰:“我不自往,誰肯向前!”遂搶先領兵直入。

是年蝗蟲忽起,食儘禾稻。關東一境,每穀一斛,直錢五十貫,群眾相食。曹操因軍中糧儘,引兵回鄄城暫住。呂布亦引兵出屯山陽就食。是以二處臨時罷兵。

時約初更,月光未上。隻聽得西門上吹贏殼聲,喊聲忽起,門上火把燎亂,城門大開,吊橋放落。曹操搶先拍馬而入。直到州衙,路上不見一人,操知是計,忙撥回馬,大呼:“退兵!”州衙中一聲炮響,四門烈火,轟天而起;金鼓齊鳴,喊聲如江翻海沸。東巷內轉出張遼,西巷內轉出臧霸,夾攻掩殺。操走北門,道傍轉出郝萌、曹性,又殺一陣。操急走南門,高順、侯成攔住。典韋瞋目咬牙,衝殺出去。高順、侯成倒走出城。典韋殺到吊橋,轉頭不見了曹操,翻身複殺入城來,門下撞著李典。典韋問:“主公安在?”典曰:“吾亦尋不見。”韋曰:“汝在城外催救軍,我入去尋主公。”李典去了。典韋殺入城中,尋覓不見;再殺出城壕邊,撞著樂進。進曰:“主公安在?”韋曰:“我來去兩遭:尋覽不見。”

操乘淵馬,典韋殺條通衢而走。直混戰到天明,操方回寨。

曹操班師,曹仁、夏侯惇訪問,言剋日細作報說:兗州薛蘭、李封軍士皆出擄掠,城邑空虛,可引得勝之兵攻之,一鼓可下。操遂引軍徑奔商州。薛蘭、李封出其不料,隻得引兵出城迎戰。許褚曰:“吾願取此二人,覺得贄見之禮。”操大喜,遂令出戰。李封使畫戟,向前來迎。交馬兩合,許褚斬李封於馬下。薛蘭急走回陣,吊橋邊李典攔住。薛蘭不敢回城,引軍投钜野而去;卻被呂虔飛馬趕來,一箭射於馬下,軍皆崩潰。曹操複得兗州,程昱便請進兵取濮陽。操令許褚、典韋為前鋒,夏侯惇、夏侯淵為左軍,李典、樂進為右軍,操自領中軍,於禁、呂虔為合後。兵至濮陽,呂布欲自將出迎,陳宮諫:“不成出戰。待眾將集會火線可。”呂布曰:“吾怕誰來?”遂不聽宮言,引兵出陣,橫戟痛罵。許褚便出。鬥二十合,不分勝負。操曰:“呂布非一人可勝。”便差典韋助戰,兩將夾攻;左邊夏侯惇、夏侯淵,右邊李典、樂進齊到,六員將共攻呂布。布遮攔不住,撥馬回城。城上田氏,見布敗回,急令人拽起吊橋。布大呼:“開門!”田氏曰:“吾已降曹將軍矣。”布痛罵,引軍奔定陶而去。陳宮急開東門,庇護呂布長幼出城。操遂得濮陽,恕田氏昔日之罪。劉曄曰:“呂布乃猛虎也,本日睏乏,不成少容。”操令劉曄等守濮陽,本身引軍趕至定陶。時呂布與張邈、張超儘在城中,高順、張遼、臧霸、侯成巡海打糧未回。操軍至定陶,連日不戰,引軍退四十裡下寨。正值濟郡麥熟。操即令軍割麥為食。細作報知呂布,布引軍趕來。將近操寨,見左邊一望林木富強,恐有伏兵而回。操知布軍歸去,乃謂諸將曰:“布疑林中有伏兵耳,可多插旗號於林中以疑之。寨西一帶長堤,無水,可儘伏精兵。明日呂布必來燒林,堤中軍斷厥後,布可擒矣。”因而止留鼓手五十人於寨中擂鼓;將村中擄來男女在寨內號令。精兵多伏堤中。卻說呂布回報陳宮。宮曰:“操多狡計,不成輕敵。”布曰:“吾用火攻,可破伏兵。”乃留陳宮、高順守城。布次日引雄師來,遙見林中有旗,驅兵大進,四周放火,竟無一人。欲投寨中,卻聞鼓聲大震。正自迷惑不定,俄然寨後一彪軍出。呂布縱馬趕來。炮響處,堤內伏兵儘出:夏侯惇、夏侯淵、許褚、典韋、李典、樂進驟馬殺來。呂布料敵不過,落荒而走。從將成廉,被樂進一箭射死。布軍三停去了二停,敗卒回報陳宮,宮曰:“空城難守,不若急去。”遂與高順保著呂布長幼,棄定陶而走。曹操將得勝之兵,殺入城中,勢如劈竹。張超自刎,張邈投袁術去了。山東一境,儘被曹操所得。安民修城,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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